“鱼承影如何说我并不在乎,对我而言,她无足轻重。”我垂眸死盯着空中上冷夜留下的陈迹,心不在焉地答道。
冷夜肆意蚕食着北弦月的躯壳,森然笑道,“幸亏,本座夙来谨慎,凡事皆留有背工。就连本座的好徒孙也不知,本座早已习得金蝉脱壳之术。丢了毕生神力又何妨?本座双手空空,还是能处理你们这群自不量力的蝼蚁。”
但见她决然决然地将本身封存在北弦月余生旧梦当中,我却难过得如同痛失好友。
我亦经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祁汜冷声说道,“冷夜当真瞎了眼,饥不择食到连臭鱼干都要。”
我不知如何安抚一日以内父母双亡的小野,只能尽最大能够去庇护她,珍惜她。
“拯救!”
我和容忌面面相觑,心下思忖着敢在赤海王宫对鱼承影动手的,除却冷夜,再无别人。
循声行至云霞洞口,冷夜已不见踪迹。
“他若换一种体例,直接给你一刀,朕必定袖手旁观。”祁汜冷酷说道。
“祁大哥,幸亏你来得及时。如果再晚一步,那条水蛇还指不定对我做些甚么呢!”鱼承影抬头偷瞄着风韵神逸的祁汜,红眸中有星光灼灼而动。
他此话一出,我身侧的白晶晶指甲深嵌掌心,殷红的鲜血淅淅沥沥流淌了一地。
炎熔洞外,忽而传来鱼承影的呼救声。
鱼承影此话一出,摆布脸颊纷繁挨了一巴掌。
北弦月被冷夜蛇身紧箍着脖颈,如溺水濒死之人般,喉头栓塞,只得收回极其瘆人的“霍霍”声。
她错愕地捂着红十足的脸颊,眼神在容忌和祁汜身上游移不定,“你们凭甚么打我?”
北弦月沉吟半晌,继而又吃力地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放过鱼承影。”
鱼承影瞳孔微缩,明显又被“臭鱼干”三字伤及自负。
我懒得理睬鱼承影,也分歧她废话,旋即回身循着冷夜遁逃的方向疾步追去。
容忌觉得我被鱼承影恶语诽谤,连连追上前,柔声解释道,“歌儿,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如果心中有气,宣泄出来会舒畅些。”
怪不得北弦月临了前,会对白晶晶生出一丝惭愧。
出乎料想的是,被祁汜、容忌二人掌掴得不成人样的鱼承影竟还敢跑上前拦住我的来路。
“时候已到,速速随我拜别。”我见北弦月的梦境俄然变得暗淡,仓猝抓过白晶晶的手,欲带她破梦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