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弦月”眯了眯眼,定定地看向梨花带雨的白晶晶,啧啧出声,“想不到青丘的臊娘儿们,模样这么水灵。”
待白晶晶被穿肠剖肚奄奄一息,“北弦月”终究放过了她,将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转而将目光移至屋外几次探着脑袋看热烈的狐仙身上。
“搏斗狐族之人,是神君冷夜。好好活着,只要活着,才气重振狐族,报仇雪耻。”
“北弦月”得寸进尺,一掌燃烧了壁上的油灯,转而将白晶晶抛上了榻。
“你没事吧?”我非常猜疑地看向毫发无损的北弦月,委实不信赖他能如此等闲地走出炎熔洞。
我细心辨认着各处的尸首,寻了数圈,并未发明小野和白晶晶,也未发明小乖的踪迹,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神采大骇,捻了个口诀,遂瞬移至青丘境内。
扒开梦境迷雾,我紧跟“北弦月”身后,随他一同入了白晶晶内室。
白晶晶听得云里雾里,只道是北弦月从外头学来的浑话,悄悄红了脸。
“北璃王,求你去救救父君吧。”小野谨慎翼翼地抓着我的衣衿,低声恳求着我。
北弦月晃了晃脑袋,面庞略显倦怠,“没事。只是完整想通了些事。”
行至炎熔洞口,容忌尚未破门,北弦月竟徒手劈碎了烈火融融的炎熔洞火门。
小野瞥见榻上浑身是血被穿肠剖肚的白晶晶,“哇”得一声失声痛哭。
白晶晶错愕地昂首看向北弦月,谨小慎微地扣问道,“阿弦,如何了?”
现在倒好,关起门来竟又变了副嘴脸。
冷风袭来,我下认识地往容忌怀里缩,俄然发明他的衣物尚还套在我身上,而他健壮的身材早已被冷风吹得煞白。
天杀的冷夜,竟一口气,屠尽了青丘。
我怕他着凉,遂拽着他的胳膊,与他一道瞬移回北璃王宫。
若不是北弦月,青丘狐族不会惨遭厄运。
“小乖这点,和容忌倒是很像。”我含笑着,心下思忖着小乖既连夜赶去,那小野定然不会出甚么事。
翌日中午,我还是懒懒地赖在榻上,累得一动不动。
刚踏入青丘,便有一股呛人的血腥气劈面而来。我皱了皱眉,疾步往青丘狐狸洞奔去。
我见状,亦为小乖捏了一把盗汗。他虽天赋神力,但到底年纪尚轻,同冷夜对抗,定是万分凶恶。
“别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们。”小乖扫了眼卧榻不起的白晶晶,旋即以治愈术替白晶晶疗着身上的伤。
她缓缓转过甚,正欲拭净颊上泪痕,欣喜地发明北弦月将小野又带回了青丘。
语落,他便将视野从小野身上移开,转而对着周遭无辜至极的青丘狐仙动手。
“告别。”北弦月朝着我和容忌点头表示,遂怀揣着小野,阔步出了赤海海疆。
“北弦月”不耐烦地将小野从白晶晶怀里拽出,顺手将她扔至门外,冷酷言之,“滚出去。”
“好。”
“呸!本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鱼承影冷淬了一口,旋即一手擒着北弦月的胳膊,一手以光秃秃的剑柄抵在北弦月后腰处,欲亲身将他关入炎熔洞中。
“只是甚么?”我凑至他身前,轻咬着他的唇,瞅着缩至榻上的容忌,越看越喜好。
尚未行至洞口,便见青丘山头皆是狐仙尸首,班驳血迹染红了青丘郁郁葱葱的山头,使得本来平和宁静的青丘完整沦为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