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一笑,锋利的虎牙连同淡褐色的牙肉一并透露在我面前,使得他清秀的面貌变得诡谲狰狞。
我吃紧取下发间凤簪,手腕稍作翻转,便使得锋利非常的簪尖朝心口蓦地扎去。
当然,我神力全失,本就处于优势。一着不慎,还是有粉身碎骨的能够。
“心平气和一些不好?丢了舌头,很不好受吧!”我啧啧出声,冷睨着地上尚还在抽搐着的半截青色舌头,一脚踩在上面,将之反几次复碾压至脚底。
我眉头微皱,忽而感觉这破情劫对我过分不公!不但大刀阔斧地抹灭了我先前的影象,还收回了我周身的神力仙法,使得我在面对诸多危难之时,毫无还手的余地!
我漫不经心肠瞟了一眼他褐青色的舌头,只觉非常恶心。
这一回,肉肉若敢冒然行进,我亦有绝地反杀的机遇。
“目标呢?”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眉飞色舞的肉肉,委实猜不透他的心机。
我手持带血的凤簪,朝着跌落在地无助地向后撤退的肉肉踱步而去,“现在,你还以为我伤不了你么?”
“仅仅只是为了寻仇?”我眉头微挑,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心下已然在深思着如何为本身挣得一条活路。
他微眯着双眸,堕入回想当中,哈喇子成串挂下。
肉肉眸光微怔,旋即朗声大笑,“你觉得,你伤得了我?”
“你觉得,我伤不了你?”我见他如此傲慢高傲,内心总算有了一些底气。
“活力了?”肉肉伸出弯月般烦复的指甲,轻挑着我的下巴,啧啧出声,“果然比且舞更有味儿!”
滋――
“你心跳也不慢,同我旗鼓相称。”我如是说着,双眸防备地盯着他。
若说他纯真为寻仇而来,以他虽不算高超的妖法,对于我该当绰绰不足。
他瞅着面上挂着浅淡笑容的我,冷哼道,“不知死活的女人!若不是祁汜各式禁止,我早已占了你的身子,早已将你制成人干,蘸着糖水将你吃干抹净!”
容忌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本来高度严峻的身躯这才松弛下来,稍显慵懒地靠着他身后的软垫,“没事便好。”
肉肉并不善于算计,对他而言,他能想到窜改容忌留在孟婆手上的暗号,已经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了吧!
“祁汜人呢?”我反问着肉肉,深怕肉肉趁祁汜身材有恙,将祁汜杀之而后快,而后将他抛尸荒漠。
“本日忽而心神不宁,本王担忧你,便进宫看看。”容忌如是说着,声音清冷透着淡淡的疏离。
倒是肉肉,耐烦耗尽,愈发暴躁。
肉肉轻视地看着我,冷嗤出声,“浮生一梦当中,入梦者皆有机遇得以规复之前的法力。但你作为历劫之人,除非顺利渡劫,不然是没法规复法力的。因此,在我眼中,现在的你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即便拼尽了尽力,也没法伤我分毫。”
我虽不知肉肉口中的“阿修”是谁,但听他这么一说,祁汜该当暂无大碍,我便放下心来,再无后顾之忧。
万猫虐待?他可当真狠心!
我悄悄将手中带血的凤簪掩至袖中,双手规端方矩地交叠诚意口,诡计遮住前襟的点点血迹,“我能有甚么事?”
殷红的心头血跟着凤簪的攻入,若灿艳炊火般四溅,瞬息间便腐蚀掉肉肉大半张脸。
我紧攥双拳,恨不得扒拉下他这张脸孔可爱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