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手背青筋暴起,周身怒意勃发。
我既然敢以玉枕狂磕神君脑袋,就已然做好同他冒死的筹办。但他俄然下移的手,却叫我方寸大乱,慌得不知所措。
慌乱中,我又捻了数十道蛛网,一股脑朝神君扔去。
镇静之余,我颤抖动手抽出轩辕剑,朝着他一阵猛砍。
“你熟谙他?”我漫不经心肠扣问着黑衣人,一边拾起轩辕剑,以闪着暗芒的锋刃对着神君的裆口一阵比划。
终究,在我朝他扔去第一百道蛛网的时候,总算将他胜利引入梦境当中。
与此同时,黑衣人手中水缸亦连缸带水地朝神君前额砸去,一时候,水声哗然。
神君脑门处有汩汩红黑热血涌出,顺着他银狐面具倾泻而下。
“小爷是谁与你何干?你只需记着,小爷是她的男人。有小爷在,你若想找她的费事,没门!”黑衣人乐此不疲地放着狠话,但我总觉他气味稍显混乱,似有内伤在身,身材并不似他表示得那样刁悍。
我瞅着他气到发红的双眸,连连捻了蛛网,试图将他引入梦境当中。
然,他并不受我的蛛网影响,还是安稳地站起家,如刚从无间天国走出的修罗普通,带着一身的肃杀,朝着我与黑衣人步步紧逼。
神君亦回眸轻视地瞥了我一眼,而后斩钉截铁地回绝了黑衣人,“她必须留下。”
“放开她。”黑衣人肩扛水缸,掷地有声地突入屋中。
我担忧神君一只手就能把黑衣人击得粉碎,连连抄起榻边半人高的瓷瓶,迅猛地朝着神君后脑勺砸去。
他紧盯着一身狼籍的我,俄然间轻笑出声,“想要自爆内丹?你怕是没弄清楚,落在本座手中,死比生更难。”
黑衣人微微点头,沉声道,“放开她,小爷来当你的面首。随便你如何折腾,小爷毫不抵挡。”
他一手掐着我的脖颈,但见我视死如归的模样,手中力道骤减,转而以双指解下我衣衿上的暗扣。
未几时,他蓦地昂首,扣问着黑衣人,“你是谁?”
我和他的间隔,近得只隔了一层冰冷的银狐面具。
瞬息间,血迹将我的素色衣物染得斑班驳驳。
啪嗒――
“你们!”神君被砸得头晕眼昏,单膝跪地,周身杀气涌动。
“自作孽,不成活。”神君闭了闭眸,广袖中疾风狂舞。
不过,内丹爆破,我大抵也活不成了。
“甚么时候,神君也开端意气用事了?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东临王会放过你?云秦国主会放过你?水神会放过你?北璃三十万将士会放过你?”黑衣人反唇相讥,“不得不说,你确切很强,但尚未达到天下无敌的境地。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呢?”
神君不自发地打了个颤抖,苗条的脖颈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许是因为怒极,他的墨发在疾风中狂舞,眼眸中的戾气仿若随时随刻都有能够喷薄欲出。
蛛网一灭,我独一能绝地反击的机遇随之幻灭。
“晓得惊骇了?”神君退了一步,站于榻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神君嗤笑,“纵观全部虚**大陆,已无人是本座的敌手。就凭你,想和本座同归于尽,的确是痴人说梦。”
“这张小嘴如此讨喜,为何要说出令人生厌的话?”神君单手挑起我的衣衿,眼露戏谑,仿若将折磨我当作一件趣事。
他话音刚落,眨眼间便夺过我手中的轩辕剑,强按住我的双腿,又朝我逼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