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疏忽了他突如其来的撒娇,将重视力放在他一身的伤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单身闯古疆场?”
叶修已达破空境地,内力深不成测。
“当武?”叶修立于膳房当中,一双在暗夜中还是灼灼发亮的紫眸来返来去地扫视着膳房中的角角落落。
“你残暴无道草菅性命,岂是一句‘惩罚’能了事的?”
他稍一拉弦,我鬓角处的碎发已然感遭到极强的气流,顶风而动。
我双手紧握轩辕剑,非常严峻地盯着膳房门口。
“如何又返来了?”我将黑衣人扛近后厨偏房当中,转而扣问着楚荷。
我刚想推开他,偶然间触及他的手腕,惊觉他的脉搏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妇孺还要弱上几分,再不敢等闲推开他,深怕他一旦倒地,微小的脉搏会就此停止跳动。
当武吃痛闷哼,刹时本相毕露,暴跳如雷道,“不知好歹的女人,行刺亲夫是要浸猪笼的!”
因为我身上有反弹之力傍身,大部分紫幽箭羽被反弹了归去,转而向叶修心口袭去。
瓮中捉鳖倒是可取,只是叶修气力不容小觑,我若与他针锋相对,亦没有绝对的胜算。
膳房中,如获重生的秀女们得见朝气,喜极而泣,纷繁涌出膳房,朝着黑衣人又跪又拜。
“婆娘,我错了,你救救我。你快跪下,你快跪下求北璃王网开一面吧!”当武被楚荷狠踹以后,不但没有起火,反倒紧紧地捆住楚荷的腿,哭声要求着她。
“你,你要干甚么?”当武强忍着身材的疼痛,惊惧地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扣问着楚荷。
我见叶修冥顽不灵,不再同他废话,逆行经脉,以水式心法最后一招江山俱灭作势,将周身神力凝于轩辕剑上,以凌厉剑气直攻叶修命门。
黑衣人不觉得意地说道,“如果小爷的死,能换得你的一滴泪,也算是值了。”
当武眉心不断地渗着殷红的血迹,他方寸大乱,吓得失了禁,瘫在地上干嚎着。
“你不要得寸进尺!”
楚荷置若罔闻,抄起后厨角落中的砍刀,磨刀霍霍向当武。
最后,他终究将视野定在我与楚荷藏身的水缸上,疾步逼近。
我虽不懂医,但也能模糊发觉他的心脉受损非常严峻,如果不好生疗养,恐会落下难以根治的恶疾。
“刀下留人!”黑衣人乍现,以本身的血肉之躯挡在叶修身前,“他天灵盖损毁,百年内都没法复原,放他一条活路吧。”
为他疗伤半日,我亦折损了大半的神力。他的身材如果稍稍有些转机,我内心还能好受些。遗憾的是,我拼尽尽力,只能险险护住他的心脉,至于他这副重伤难愈的身躯,我亦束手无策。
“节哀顺变。就当作替天行道罢。”我能感遭到她的痛苦,毕竟是深爱过的人,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当武揉了揉眼,发明膳房的石门已然化为齑粉,又觉轩辕剑已深切他的眉心,吓得连连跪地告饶,“北璃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能认出您的背影,还请北璃王惩罚。”
我定定地看着黑衣人,高举着轩辕剑的手寂然放下。
“叶修,你草菅性命,残害阴蚩尤族人,罪无可恕。”
叶修放下紫幽魔弓,耸了耸肩,不觉得意地说道,“不就是几条性命?你难不成绩是因为这等无关紧急的事,蠢到要与我拔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