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废话嘛?
“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将她扔至废楼中,让她同不知死活的杜十娘作伴吧!”神君冷酷言之,而后在世人惊惧的眼神中,捞起鼻青脸肿的我,甚是和顺地将我带回了屋中。
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我被摔得四分五裂,大半个身材顺势钻入他的银狐面具当中。
至于被神君揽在怀中的我,更是惊奇地不知该说些甚么。
欻——
经他这么一折腾,我已然身心俱疲,四仰八叉地漂泊在重归安静的池面上,心底暗戳戳地将神君骂了无数遍。
天呐,他到底要做甚么!
“你叫甚么名字?”神君微怔,墨黑的眼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神君规复了平静,他单手捧着装死装到有些犯困的我,“啪”得一声往他的银狐面具上摔去。
我屏息凝神,决计将心跳放缓,直挺挺地躺在他手中,装死。
这会子,神君落拓地泡在池中,忽而伸出骨肉均匀的手指轻撩池水,惹得本来死水微澜的池面上碧波泛动。
就这么交来回回折腾到日落东山,神君总算是偃旗息鼓。他又换上一身银色狂蟒锦袍,从池水中腾空跃起,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
脑海中,黑盒子冷不丁地给我泼着冷水,“宿主,你看到的不是天狼星,那是红鸾星!红鸾星位于东北方位,天狼星则在西北方位,固然都闪着红光,但它们当中隔着楚银河界,真不明白你是如何认错的。”
她灵巧懂事地跪坐在我身边,双手整整齐齐地交叠于腿上,一双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神君的银狐面具,巧笑嫣然。
脑海中,黑盒子发起道,“宿主,既然那么喜好神君的身材,何不以水身凑上前去揩两把油?”
“你哪只眼睛瞥见我喜好他的身材了?”我反问道,连连闭上眼眸,双手作桨,奋力地划着水,尽能够地离他远些。
暮色沉沉,疏星垂于天幕。
“我如何感觉神君对她不普通?”
“禀神君,且歌女人沉塘得逞,我们正思忖着送她一程,将她再抛下水池。”一机警娇娥快速接着话。
我又记错方位了?真是气煞人也。
“徐娘,将她沉塘,再给她立块墓碑安魂。”神君不咸不淡地同他边上毕恭毕敬的徐娘说道。
真是个变态玩意儿。
“出性命了!”
黑盒子猖獗地仰天大笑道,“宿主,你迩来如何见谁都是他?黑衣人像他,树影象他,神君也像他?”
“我也这么感觉。如果凡人,频频冲犯神君,神君早就亲身脱手毁其元神了吧!”
害没害病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一日不找到容忌,我心便一日难安。
“你们在做甚么?”神君背手负立,远远地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包抄圈里的我。
“命大并非功德。如果让神君得知她还活着,指不定如何虐她!”
徐娘闻言,亦惊诧万分,“神君,蘅芜但是做错了甚么事?”
黑盒子继而说道,“都流口水了,还否定!”
他这等败行,比起诓我深嗅亵裤的黑衣人还要可爱!
此情此景,谁敢答话,莫不是不要命了。
下一瞬,他将我尽数淋在他倾泻于背后的墨发之上,摔得我鼻青脸肿。
待他轻阖门扉,我再度伸手,试图去他面上的银狐面具。
神君大半个身子浸在上古神水当中,不但没有被腐蚀,反倒更显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