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宫娥前脚刚踏出密室,神君又风风火火地突入此中。
我闭眸假寐,一点也不想理睬他。
“放开。”
“.........”
石门敞开,神君徐行踏入密室,他怒极反笑,步步朝我逼近。
我定定地盯着石门,心下已经非常肯定,非论是神君白日的认识,还是他深夜时的认识,对我都有几分好感。
我冷睨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神君一手揪着我的前襟迫使我半坐起家,本想直接脱手灌药,偶然间触及我稍显涣散的双眼,再度发怒,“如何,不想活了?不想活也得活着。除非,有朝一日,本座厌倦了你。”
我满头黑线,看着气愤到浑身颤栗的神君,反唇相讥道,“你该不会是在妒忌吧?神君,请你摆副本身的位置。我与本身夫君‘吃喝玩乐’外加生儿育女如何了!你管得着?”
我伸着脖子往下瞥了一眼,只见观星台基层云环绕。如果从观星台上摔下,定凶恶万分。
本来,神君要我跪在他身前,竟是为了便利在我头顶上点灯。
我早已想过这个题目,心中亦有肯定的答案,笃定说道,“倘如果假的,他必然恼羞成怒,不过不至于将我置之于死地。”
我心中警铃高文,即便早就猜想过是这个结局,但见他靠近,还是发急不已。
“往哪儿吹啊你!”我近乎抓狂地朝他吼道,实在难以设想本身头顶被烧出一个洞穴的丑态。
他顺手摘下银狐面具,大口喝药,而后强行以嘴渡药。
“做甚么?”我一点儿也不喜好蜡油的味道,皱了皱眉,抬手欲将发顶软蜡摘下。
他将我重重摔在地上,欺身而上,膝盖顶着我的腹部,缓缓抬起手,正欲朝我的脸颊掌掴而来。
苦楚,绝望。
神君对于我非常冷酷的态度,亦是始料未及。
“如何玩?”
“眼下,灵血石尚未完整同本座融为一体,因此灵血石中的怨气邪念时不时跑出来摧毁本座的明智,使得本座的认识被硬生生地豆割为二。白日里的本座被怨念邪气所扰,渐失赋性。深夜里的本座意志果断,反制于灵血石中的怨念邪气,始终如一地保持着本心。因此,本座非常妒忌深夜时的本身,诡计在本座的认识完整被异化之前,让深夜时的本身尝尝落空的滋味。”
啪啪啪——
神君吃瘪,心烦意乱地又翻了几页,俄然间又捏碎了石榻边凉透的茶杯,碎渣嵌满了双手,他却浑然未觉。
“本座原觉得你和那些用心叵测之人不一样,想不到,你处心积虑地靠近本座,亦存了将本座杀之而后快的心机。”神君一掌劈在我手肘上,夺回灵血石,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待神君呼吸声渐匀,我又打起了他袖中灵血石的主张。这一回,我直接蹿上了榻,素手往他袖中一捞,悄悄松松,灵血石手到擒来。
神君往边上闪避着,垂眸见我扑了个空,一脚差点踹上冰冷坚固的石榻,遂擒住我的脚踝,“张牙舞爪的,谨慎伤了脚。”
另有些胆小的精怪,直接冲至我跟前,奉承地眨了眨眼,“宠妃娘娘安好!”
他坐于榻前,手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冷声道,“起来,喝了。”
我虽不得自在,但迩来他鲜少刁难我,使得我被囚密室的日子不再像之前那般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