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另有个半吊子师父!固然他经常做着不靠谱的事,为人看上去也非常胡涂,但****,他从不掉链子。
母皇摇了点头,眼角清泪簌簌挂下,“是我对不起她,让她自幼在外,流落多年!这一刀,算是我欠她的!”
“父君,你信我吗?”
“你晓得他老巢在哪?”
父君仓促失措地徒手抓着水泡,但是水泡兜兜转转落入他掌心当中常常逗留不过一瞬,又化作无数藐小泡沫,而后平空消逝。
沉着下来后,我才知她步步为营,等的就是我自设梦境,自掘宅兆。
“快逃吧!东临王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这回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重咳不止的母皇抬眸,不着陈迹地扫了一眼情感失控的我,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挑起。
容忌闻言,只紧紧将我揽入怀中,反复呢喃着,“乖,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会放过!”
我敛起潸潸而下的泪,阔步逼近晕死在叶修怀中的且舞,以手中冰刀砍落她的三根手指,强行夺过她手中的瓷瓶。
叶修咬牙切齿道,招招皆下狠手。
一记响彻云霄的巴掌声乍响,惊起树梢无数飞鸟,也使得在场之人惶惑不安。
故作固执,却又不谨慎红了眼眶,只得将脸藏于容忌心口,跟着他快步拜别。
“无碍。昨夜,师父为我特制了一道护身符,万蛊难以近身,邪术退避而消。”
我下认识地闭上双眸,脸颊却没有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仰天狂笑道,“百里项渊,你我父女缘尽。从今今后,再无牵涉,互不相干!”
而他呢?将毕生神力集于一掌,涓滴不顾念父女情义,狠狠地朝我扇来。
“我且歌,于本日,父母双亡。”
我亦不遑多让,一脚踹落他手中的紫幽魔弓,随即将之踩至脚下,面露挖苦,“待本相明白之日,你们即便跪在我身前,叩首告饶,我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
我惊奇地看向容忌,但见他神采如常,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宁了些许。
父君面上暗淡不明,许是悔怨本身过分打动,喉头“咕嘟”一声,黑血飞溅。
话落,我单刀划高兴口,将溶于骨肉的八荒死水逼出体内,目不斜视地当着父君的面将八荒死水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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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瓷瓶一落入我手中,随即碎裂成渣。瓶中之血闪着道道金光,转而如同一尾水蛭,“蹭”地一下钻入容忌眉心当中。
小卓和南鸢尚且情愿信我,为何父君就不肯信我?
“我的梦境被窜改了,天下人不信我,无可厚非。但作为我的嫡亲,他为何不能多赐与我一些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