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默过后,皇甫轩略带戏谑地扣问着容忌,“如何,东临王这是下定决计欲同邪祟合体?”
“无趣!一个女人罢了,你这么叫真做甚么?”皇甫轩冷睨着面色阴沉的容忌,稍稍后退了一步,面上似带着几分顾忌。
从今今后,世上再无白虎。
“心善如你,也会杀人?”皇甫轩蝠鲼般自灰沉天幕上骤降。
“三!”
我原觉得皇甫轩早已洗心革面,金盆洗手。没想到,花芯的死都未能唤回皇甫轩的知己,他大抵是无可救药了!
不信我者,如果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了局,只能怪你们过分健忘笨拙,亦过分薄情,该死被且舞蒙蔽!
贰心有不甘,以手中长戟贯穿心口,旋即将心中愤激一并倾泻而出,“莫信妖女,白虎愿以死明志!”
他痛心疾首地割袍断义,“算我青龙识人不清!从今今后,我只当没你这个兄弟!”
“.........”
“白虎!退归去!”青龙冷睨着白虎,手中偃月砍刀蠢蠢欲动。
我侧目看向尤其沉寂的容忌,愈发捉摸不透他,心中不免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我垂眸横扫着云台下各怀心机的人儿,委实猜疑。大难当头,更应同心同力才对,他们怎的还在相互推搡,抵触不竭?
“闭眼,将意念集合至指尖,待我数到三之时,一鼓作气捏碎梦境便可逃出世天!”
可究竟上,他清楚在顾忌容忌,这究竟是为甚么?
“北璃歌,这人间那里来的那么多是非对错?稚漪死了,她为救你而死!你若青灯古佛,我倒还能高看你一眼,但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转眼间就投入东临**中!你们耳鬓厮磨之际,可曾想过稚漪一人躺在冰冷的棺椁当中,长年与孤寂作伴?”
“稚漪为大义献身,可歌可赞。只要本王在位一日,她就会是北璃独一的王后。倒是你,直呼本王王后名讳,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
下一瞬,我从云台翩跹飞下,单手扯着白虎前襟,沉声问道,“白虎,我可曾获咎过你?”
云台上的容忌扯落手腕上的红绳铃铛,眨眼间飞身至我身前,将我同皇甫轩隔断开来。
青龙见状,深谙白虎已经无可救药。
他们如果不信,那就自生自灭好了,归正我已仁至义尽!
白虎面色灰白,暮气沉沉,仿若我一放手,他就会放手人寰。
皇甫轩轻拢手中折扇,以扇柄勾着我的下巴,“怕了?本王虽不晓得怜香惜玉,但你如果情愿服软,本王毫不难堪你。”
我眼睁睁地看着曾陪我出世入死的白虎在我面前自戕,猜疑大于气愤。
“二。”
白虎冷哼,决计转移着话题,持续不遗余力地争光着我,“北璃歌,你好事做绝,迟早要遭天谴的!为夺政权,你亲身砍下军功赫赫的兰陵将军首级,里应外合连同东临王逼死先王!这些事,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白虎阴笑,“龙哥,你同北璃王秽乱宫闱之事,我白虎但是亲眼目睹的!不过,我怀旧,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之上,并未将此事公之于众。”
提及李稚漪,白虎面色一沉,眼里的哀思毫无粉饰地透露于人前,“北璃歌,你不配提稚漪!若不是你女扮男装,强娶西越公主,她怎会烦闷而终?”
扰我心神者,杀了便是。
我只是在以本身的体例挽救他们,他们在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