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徐娘咄咄逼人,不但骂骂咧咧个没完没了,还紧跟在我身后,用力拽着我的衣摆,使得我差点儿从屋檐下摔下。
徐娘敏捷回过神来,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神君的话,这位且歌女人来头不小,既是北璃新王,又是东临王后,也是幻景旧主与水神所发展女。”
“得!沉塘就沉塘,我本身走。”我深知如果让神君再度大怒,恐怕就不是沉塘这么简朴,因此,只得急转过身,雄赳赳气昂昂朝着院落里不知深浅的水池走去。
“人各有命。获咎了神君,管她甚么身份,结局都是死。”徐娘刻薄说道,而后意兴阑珊地扭着腰,扬长而去。
再如何说,断天崖下初了解,他还为了夺得我身上的八荒死水雷霆大怒过呢!若不是失忆,他不至于如此健忘。
“你再不罢休,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脱手打女人!”
我知华清一片美意,但关头是,我并不惊骇上古神水。她如此缠着我,反而打乱了我本来的打算,害得我想逃逃不掉。
他的掌风极快,近乎是擦着我的鬓角吼怒而过。脸颊虽未被划伤,鬓角边顶风而动的一绺头发就没那么荣幸了,好巧不巧地被掌风截断。再来就是我的耳廓,亦被余波所震,瞬息间现出几道刮伤。
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瘪着红艳艳的唇,痛哭流涕,“神君,这贱丫头短长的很!我半条小命都快给她整没了。”
“徐娘,她好端端一小我,就这么没了,我内心难过。”华清抽抽泣噎答道。
“且歌?!”徐娘闻言,妙目圆瞪,不成置信地看向我。
“你找死!”他一手扶正银狐面具,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疾转过身,再不敢轻信肉肉的反弹之力,险险避过他的掌风。
“啊——”
徐娘闻言,冷淬了一口,“呸!今儿个我徐娘不发威,你还真当我好欺负!”
她扑了个空,重摔在屋顶砖瓦之上,打几个滚,转眼间就摔下了屋檐。
“求神君网开一面!且歌女人初来乍到不懂礼数,也是情有可原。再者,她对神君您的倾慕之意,华清但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华清光亮的前额重磕在地,眨眼间红了**。
我如是说道,刚想探头观瞻徐娘惨状,不料之前被徐娘重砸过的砖瓦轰然崩塌。
神君偏头扣问着徐娘,“如何了?”
更骇人的是,我眯眼看向屋中风景之际,正巧对上了抬眸瞻仰着屋顶的神君。
她发了狠,腾空跳起,单脚起勾重重地朝我腹部踹来。
我呆呆地坐在神君头顶上,因惊骇跌倒,双手无认识地扒拉着他面上的银狐面具,差点儿将他的面具扯落。
他蓦地抬手,双掌横亘我腰间,而后将我从他头顶上方扯落下,狠摔在地。
神君看向立于华清身侧一言不发的我,高耸地问了一句,“嫁过人?”
“聒噪!”
我趁华清愣神之际,蓦地摆脱了她的束缚,“噗通”一声落入水中,也不挣扎,也不呼喊,直沉池底。
抬眸一看,竟毫无防备地看到了他白得发光的神君。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华清流利地答着。
“别,别去水池!池中是剧毒上古神水,你一落下去,定然尸骨无存。”华清死死地捆住我,而后扯着嗓子朝神君大喊道,“神君,你就再给且歌女人一次机遇吧!她虽嫁过人,但她对你的情义倒是真真的。方才我与她坐在屋檐之上促膝长谈,她还痴迷地望着你,嘴中说着臊人的情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