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给你一炷香的时候藏匿己身。如果一天以内贫僧寻不到你,那女施主便可安然走出灵山。不然,女施主必须褪尽衣物,在灵山脚下流街示众。”
天弋莞尔一笑,“女施主,你怕了吗?”
“女施主既然感觉贫僧可爱至极,贫僧若不做些让女施主恨之入骨的事,岂不是孤负了女施主的等候?!”天弋侧目,微微勾起的唇角使得他黑黄的脸颊更显狰狞。
我迅疾抽回了手,强忍下掌掴他的打动,对付地答道,“大抵是因为我貌美如花,你却爱而不得吧!”
“只要你乖乖留在贫僧身边,听贫僧道完少时之事,贫僧毫不再伤你分毫。”他慎重其事地说道。
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几次摩挲着我的手背,瞬息间在我手背上划出两道血痕。
一时候,白肉外翻,鲜红的血液从残破的裤腿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他脚上积了一层香灰的鞋履,而天弋的惨叫声更是响彻灵山山脚。
“贫僧当真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天弋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天弋背靠着怪石嶙峋的峭壁,半是打趣,半是端庄地说道。
天弋摇了点头,“女施主,有句话非常伤人,但贫僧不得不说。女施主模样尚可,不过你的身材,于贫僧而言,并不是不成或缺。你的内心,装着的也不是贫僧,贫僧强取豪夺,获得的不过是一团烂肉。”
“晓得贫僧为何如此沉沦你么?”天弋捧着我挂了彩的手,含情脉脉地昂首看向我。
我的设法并不似黑盒子这般悲观。现在的天弋,放弃了冠冕堂皇的仁善假面,甚么事都做得出!
思及此,我环顾着四周,焦灼地寻着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