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闻言,亦放慢了脚步,面上虽毫无颠簸,眸光倒是温和了很多。
鱼菡烟猩红的眼一刻不断歇地在容忌身上高低流移着,带着些许鱼腥臭的哈喇子溃不成堤。
鱼菡烟讨了个败兴,难堪地匝巴着嘴,转而将视野投注在容忌身上。
我并未作答,转而将天雷之火扔至浴桶当中,冷眼看着鱼承影被烧得浑身发黑。
“歌儿既说了墨染尘只是兄长罢了,我又何必去在乎鱼菡烟的实在身份?之以是潜入赤海王宫,是为冷夜而来。”
我环顾着这群来势汹汹的侍婢,肝火狂飙,轩辕剑暗芒一闪,围聚在我周遭的侍婢次第倒地,尽数断了气。
“他当真活着?”我诘问道。
“我但是赤海妖族长公主,你可知玩弄我的了局是甚么?”鱼承影呛了数口滚烫的沐浴水,殷红的小嘴顷刻间起了无数血泡。
“云霞洞。”我抬眸看向洞窟上方的石刻匾额,遂脱手将云霞二字抹去。
想不到,我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地准。
合法此时,侍婢悄悄靠近,面露奸笑,以指甲上的锋利鱼刺朝我腹部袭来。
侍婢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唯唯诺诺道,“北璃王息怒。奴婢带你前去就是了。”
容忌知我闻不得腥气,一脚将鱼菡烟踹至一旁,轻揽着我朝出口处奔去。
“我是谁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你活不过今晚。”我尤其担忧本身没能庇护好腹中孩儿,但鱼承影却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应战我的底线。
“尚未。”容忌沉声答着,俄然间将我往身后珊瑚丛按去。
伸直在一隅的鱼承影见掌风迟迟未落下,惊诧地看向我,磕磕巴巴道,“你,你不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