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持轩辕剑,将周身乾坤之力加注于剑身之上,气势汹汹地朝着华清劈砍而去。
顷刻间,伏羲琴弦回声而断,弦声如同凰鸟濒死前的啼泣,声声泣血,顷刻间使得万物百姓堕入癫狂状况。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后会无期。”华清单手捂着喉头处的血洞穴,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
天弋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瞬息间便化作一团灰烬,随风而逝。
容忌背上的伤委实可怖,我足足缝了大半个时候,才止住了如溪流般连缀不断的热血。
上古魔龙的预言,终究在预言本身的鞭策下,半真半假,最后到了不成清算的境地。
替天行道,势在必行。
好久,我才回过神,随口问了一句,“为何不肯走?”
华清见状,亦加快了拨弄琴弦的频次,仅半晌工夫,便以千百乐律将我包抄此中,“莫要坏了我的功德。如果惹急了我,不止是东临王,连你我也不会放过。”
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上古魔龙预言中,为何称凰神凤主为虚无界最后一名魔神。因为,虚无界命数将近,短时候内底子不成能呈现两位魔神。
布尔的万年等待,于她而言,毫不是无足轻重。
师父瞪大了眼仔细心细地瞅着李牧桑,俄然间一蹦三尺高,如获珍宝地扑入李牧桑怀中,喜极而泣,“好小子!合适,未免也太合适了!”
师父寂然地瘫坐于八卦盘上,唉声感喟道,“杀千刀的冷夜,真真是阴魂不散。现在倒好,五行阵法缺了小我,叫老身上哪儿找去!”
下一瞬,她指着本身满脸的伤痕,幽怨至极地说道,“当年,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将我逼上死路,锁我神力,使得我跌落万丈绝壁之下。不幸中的万幸,我虽被摔得脸孔全非,但并未是以丢了性命。你可知,每当我揽镜自照之时,面上的每一道伤疤都在提示着我,总有一天,定要这群曾犯下滔天罪恶的世人以命相抵,为我这万年来的悲惨境遇赎罪!”
“没错。不过,我确切心软过一回,原想借着崆峒印穿越时空的才气将你锁在东临王刚满千岁时的仙界。只可惜,你不承情。”华清认识到山脚下的暴动趋于陡峭,眸色骤冷,周身均披发着凛然的杀气。
“这世上,当真没有比你更不利的人了。不但经常被我气得跳脚,还因为我受了这么多伤。”我强忍着眼眶中直打转的泪水,以治愈术替容忌疗着背上的伤,却发明他背上的伤已伤及根骨,一向汩汩淌着血,如何着都止不住。
“无碍。”
九州内,列缺轰隆,丘峦崩摧。荒火燎原,到处是哀嚎。
六界,时隔百年,我们终究得以完身归去。
生要同榻而眠,死亦要同穴相依。
竹蕖紫蔽扇阴阳两面不止指代着华清的阴阳两面,也可指代着互为镜像的六界与虚无界。
我回顾望着面色惨白的容忌,亦回握住他冰冷的手,“乖,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我尤其猜疑地以眼角余光瞥了眼叶修,却惊诧地发明他已然不管不顾地朝我飞扑而来。
见状,我连连顿住脚步,不解地看向岿然不动地立于原地的祁汜,嘶声喊道,“还不快走?”
容忌刹时黑了脸,“你脑筋里装的都是些甚么?是浆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