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直截了本地扣问他是否去过药王谷,是否找南偌九要过烈性打胎药。
玄武轻嗅其味,摇了点头,“无毒。”
容忌面色焦灼,虎魄色的眼眸如同染了寒霜,定定地望着失魂落魄的百花仙子。
南偌九低声细语着,“疯了,真是疯了。但愿你不会悔怨才好。”
百花仙子沉痛地闭上了眼眸,偏转过身子,“没错,我确切同宫中侍卫私相授受过。殿下,你是不是感觉我很贱?”
出乎料想的是,容忌竟比小乖更好哄,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沉甜睡去。
别看容忌洁癖尤其严峻,但他的抉剔向来只针对本身。至于百花仙子,纵她纵情声色放浪形骸,容忌也不会是以看轻她。
不知为何,梦中的我,比起平素里的我,要风情很多,非论是声音还是行动,乃至是身材上,均有较大的偏差。
容忌前脚刚分开寝宫,我后脚便掏空了盖在身上的薄衾,将衾被里头的棉絮,尽数塞于心口,塞得鼓鼓铛铛,差点儿崩裂了前襟上的暗扣。
他尤其歉疚地坐在我身侧,喉头微动,“歌儿,是我的忽视,竟未发觉衣物上染了不该有的东西。”
只不过,容忌生性冷酷,纵被人曲解,也不肯解释。
“歌儿,还疼不疼?”容忌见我转醒,眸中溢满心疼。
俄然间,我忆起从浮生一梦出来后不幸短命的孩子,内心难过得说不出话。
百花仙子明显并未听明白容忌那句“未曾”是为何意。
脑海中,黑盒子亦啧啧出声,“东临王竟这么会玩,你看那行动,难度颇大。”
扒开梦境迷雾,便见容忌孤身一人,往药王谷走去。
出于猎奇,我双手紧按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又侧转过身子,偷窥着梦中矫揉造作的本身。
千万没推测,向来听话的小卓,此次竟大着胆量,趁我同祁汜说话的当口,将我与容忌一并笼至梦境中。
百花仙子垂眸,死盯着心口处汩汩而出的鲜血,巨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殿下,你我了解数万年,即便你对我没有情分,也该体味我的为人了啊。这么多年,我何时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凡是你多信赖我一点,也该晓得我唐闺臣,从不屑于做投毒这类不耻之事。”
再度睁眼,腹部的激烈痛感已然消逝,我亦被安设于容忌寝宫当中。
“咳咳——”
现在的百花仙子,已没了同容忌对峙时的底气。
我心下亦非常迷惑,平白无端的,他为何会在药王谷现身?
如若,他的梦境被故意人窜改,梦中梦里该当能窥见究竟本相,除非窜改梦境之人,修为神力皆在我之上。
我双手捧着腹部,感遭到小小乖们变得更加衰弱,本想以乾坤之力护住她们,可她们已然孱羸到受不得一丝一毫外力的近身。
容忌眸中迸现出凛然杀气,腰间斩天剑跟着他寒凉彻骨的声音乍然出鞘,不偏不倚地指着百花仙子的心口。
他不假思考地答道,“你。”
“呵呵,想来我真是好笑,还觉得殿下有朝一日能看上我这副残破的身材。”百花仙子自嘲着,肥胖的身材仿若岸边杨柳,顶风即倒,孱羸不堪。
祁汜见状,义愤填膺地说着,“该死!朕本来只是感觉平凡人底子不成能有机遇在东临王衣物上做手脚,想不到东临王竟舍得动手毒害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