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蕴着肝火,还异化着些许委曲,像极了受辱后的模样。
他最是有情,也最是无情。
布尔叹了口气,轻巧跃登陆,有着翠色衣袍将他的身材曲线勾画地淋漓尽致。
“活力。气得恨不得将你拴在腰带上。”我如是说着,作势解下腰间缎带往他手腕上缠去。
“公子,这孽畜将天后仙灵藏于心口处,它号令着要同天后仙灵一同毁灭。出于无法,我只好幻成你边上女人的模样,委身于它,并趁它不备,取出了孽畜的心。”倾扇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容忌,而后轻展开掌心,将天后仙灵无缺无损地闪现在容忌面前。
容忌黑了脸,冷冷地盯着于桃花涧中浮浮沉沉听任自流的两人,语气不善地说道,“看来,故是并非诚恳邀你小聚。”
淡雅如雾的水光中,故是浮水而出,他莹白的肌肤上模糊有光芒活动。最为动听的,还要数他那双水晶般透亮的眼眸,清澈见底,一眼万年。
布尔媚眼微眯,引颈饮尽醇香四溢的桃花酿,“你若为女子,我也许还会为你逗留三两年。可惜,可惜。”
我讪嘲笑道,“同一只河蚌计算个甚么劲儿?贰内心,完完整全没有男女之情。”
容忌气愤言之,“且非论刨帝陵之人是不是她,她当着你的面勾引你的男人这事一点不假。你的心可真大,她都明目张胆地对我暗送秋波,你竟一点儿不活力?”
“可惜甚么?”故是转头,眸中晶亮光芒灿烂如辰星。
他声色莺莺,细声细气,同他边上冷酷出尘的故是大相径庭。
容忌倒是好哄,一来二往,很快就消了气。
步行数里,终闻潺潺溪流于山涧处喷薄而出。
遗憾的是,倾扇面对的是容忌。
穷奇寂然倒地,心口处尚还插着一根木簪。
恍然间,布尔俄然调转了方向,他手执红绸,踏风而来。
我顺着容忌的视野,紧盯着故是边上的翩翩贵公子,顿觉非常眼熟。
“我看一定。”
甚么环境?
“可惜,我只爱美人儿。”布尔吊儿郎本地说着,赤脚在堤岸边来回踱步。
彼时,本来鸦雀无声的密林竟传来倾扇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说来也是独特,桃花涧原坐落于北璃境内,不知为何,竟被全部儿搬至南羌密林当中。
我盯着她狼狈的背影,小声嘀咕着,“我们当真没有曲解她么?”
溯流而上,灼灼桃花十里,芬芳暗香四溢。
我曾入过故是的梦境,并亲眼目睹了故是化为巨型河蚌模样,以河蚌细肉拂琴,将闻声而起的布尔活活吓晕的全过程。因此,对于布尔的音容笑容,我倒是有几分印象。
“说是寻到了故交,想举荐给你。”
“故是?”
他一来,使得沉寂如雪的桃花涧,多了些许活力。
容忌虽不甘心带我去,但又不能撇下我兀自拜别,纠结了半晌后,只得带着我深切密林内腹。
“公子,你当真好赖不分。穷奇这孽畜,看上的是你边上这位女人。我为了救出你故去亲人的仙灵,不吝乔装成她的模样,受尽屈辱。你不但不知感激,还诬告我刨了帝陵,天理安在?”倾扇字字泣血,愈发冲动。
“你!”倾扇语塞,气愤地撑着伤体,一瘸一拐而去。
斯须间,素白蝉纱拂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