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近在天涯,情感逐步失控的叶修,俄然附在他耳边,以仅仅只要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为了防我入梦,你强撑了半个月未合过眼。但你如何如此胡涂,竟将水灵珠留了下来?莫非,你不晓得我不但能够入梦,还能入得梦中梦?”
我满头黑线,无语地看向双眸放光地盯着我的祁汜,身上再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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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眸,尤其安静地看向朱雀,面上无喜无悲。
瞬息间,两行清泪便从他眼眶中夺眶而出。
我不疾不徐地蕴起乾坤之力,将水灵珠抛于大殿上方,使得一手堪握的水灵珠变幻成一片巨大的水幕。
他可真会颠倒是非吵嘴!
叶修见状,冷不丁地落井下石道,“北璃王不是最善于造梦?何不将殿内八方来客引入梦境当中一窥本相?又或者说,你不敢?”
话音一落,朱雀喟然起家,继而说道,“自北璃王勇救三十万禁卫军以后,我便深陷情网没法自拔。即便北璃王明白回绝过我很多次,我还是执迷不悟,乃至还不遗余力地教唆着她与东临王之间的干系。之以是挑选分开北璃,全因我犯了弥天大错,遭奥秘人勾引,让奥秘人有了可乘之机转而在崆峒印上动了手脚,使得北璃王几乎被囿于畴昔当中。”
“想不到,在阿汜心中,我叶修竟如此不堪。”
叶修双拳紧攥,强作平静,旋即又欲将锋芒往我身上引,“北璃王,你现在对劲了?阿汜恨我入骨,阿楚非命宫中,就连本王的嫡子也死在你手中。眼下,你固然还不是灭世魔神,但卑劣程度,更盛魔神。”
“狂病?我看,有病的是你。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狠心到连切身骨肉都不放过。”
我气定神闲地立于殿中心,藏于袖中的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水灵珠。
“大胆朱雀!本王还觉得你诚恳归顺西越,想不到你竟是北璃的细作。来人,将朱雀拖下去斩了。”叶修忿忿摔袖,愤激不已。
祁汜闻言,不置可否,遂极尽和顺地扣问着我,“北璃王可否将你与西越王后离殿后之事陈述一遍?”
祁汜一掌重拍在桌面上,冷喝道,“西越王,无凭无据的,休要歪曲别人。”
固然,他极爱妒忌,洁癖尤其严峻,脾气臭,酒量还差,但这些涓滴不影响他在我心中的职位。
“云秦国主,你既为四海之主,又怎能沉迷美色,不辨是非?北璃王目没法纪,多次于西越境熟行凶,杀我妻儿,辱我西越,莫非云秦国主不该为本王主持公道?再说,本王父君身归浑沌前便留下警世预言。若北璃王当真如预言说示,堕入魔道成为毁灭虚**大陆的灭世魔神,四海八荒内的无辜百姓就该无辜丧命?”
“阿汜若执意包庇她,本王又能如何呢?要杀要剐,随便你。”
不过,眼下并非计算这些细枝末节的机会,我不动声色地避开祁汜炽热的目光,缓缓摊开手心,将手心中的水灵珠曝于人前。
“你!”
叶修当是认识到本身再无翻身的余地,面如死灰。
“西越王手中握有北璃王的生辰八字,他便是以此勒迫部属服从于他,也是以此逼迫部属祸水东引,蓄意歪曲北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