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并未回身,语气蓦地转凉,“滚出去。与其在我面前上蹿下跳,不若好好想想,叛变了你的意中人,该如何自圆其说。”
果不其然,寝殿中满身冒着火星滚成球儿状的朱雀方才伸展了四肢,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站起。
容忌眸色渐深,声音降落且富有磁性,“歌儿,愿赌伏输。”
“真是祁汜!”
“没输!我没输!”我不平气地说道,旋即捧着案几边的酒缸,信誓旦旦道,“一杯杯喝算甚么豪杰豪杰。不若,我们论缸喝?”
更公道地说,所为衣衫不整,就是连一片破布条都没剩下。
容忌撇唇含笑道,“笨伯,‘醉驾’一事,要做也只能我做。再者,方才我不是同你说过,你夫君我千杯不醉?”
朱雀就不一样了。一来,他一向晓得崆峒印被我藏于那边。再者,他虽无侵犯我的心机,但贰内心终归藏着执念。倘如故意人将他的执念加以操纵,他亦极有能够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发得做了一件无关风月,却切实在实伤害到我的事。
祁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闪身出了屋,呆立于门外吃紧解释道,“歌儿,朕当真不是用心的。”
“你若情愿被骗,我天然情愿共同。”
祁汜不觉得意道,“纵情声色有甚么难的?朕之前,便是这般。”
容忌莹白透亮的脸颊一会青一会红,明显他的脑海中亦有两小人在天人交兵。
下一瞬,一抹暗影俄然从朱雀后领钻出。它烦复的身材掠过朱雀的背脊,待它站稳脚根,便将挡路的朱雀扔至一旁。
暗影反唇相讥,“既想要获得梦寐以求之人,又不敢为她铤而走险,怪不得她看不上你。话说返来,纵我说的是谎话,你最惨不过是落空一条性命。莫非,你敬爱的女人,还不值得你为她豁出一条命?不过,我能够负任务地奉告你,崆峒印确有穿越时空之异能。”
“部属没有。部属当真在北璃王宫中,遇见一名同东临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焦急寻你,部属还觉得王失落了,这才带着禁卫军四周寻你。”朱雀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歌儿,你没事吧?”
“该当还在雅香阁门口守着。”祁汜如是说着。
“出去。”容忌冷酷言之,直截了本地下了逐客令。
我冲动地搓了搓手,全然忽视了本身肿得跟猪头普通的脸。
不过,彼时的我身陷于南羌密林当中,又如何能够乍现于寝宫里?
这一回,定要折腾地他哭着告饶不成,看他还如何耀武扬威。
“就明天,你感觉如何?”我凑至他跟前,嗲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亦顺着他的视野往回瞟了一眼。
砰――
说话间,暗影再次化为袅袅青烟,遁逃而去。
“歌儿如果想晓得究竟是不是朱雀所为,无妨带上崆峒印,一试便知是非真假。”容忌停下脚步,尤其殷勤地说着。
容忌冷哼道,“可惜,蛮劲用错了处所。”
“.........”
闻言,我连连屏息凝神,不敢收回一丁点儿声响,深怕轰动了梦境中同我旗鼓相称的造梦者。
与此同时,祁汜亦微微抬首,他鹰隼般的眼眸紧盯着我肿得不成模样的脸。
“行。”
“嗯。但我内心只要你。”我尤其坦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