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端,我也思疑过华清别有用心。
“灵虫来源甚是诡异。”容忌沉声说道,“如果灵虫夹藏于暗箭当中,纵你稍有忽视没发觉到,祁汜也该有所发觉。”
“如何了?”
我咽了咽口水,双臂已然在不知不觉中环上了他的脖颈。
“上来,我背你。”
想来,上一任凰神凤主也是个不幸人。
他闷闷不乐地扯开结界,一掌将头顶上方的披风化为齑粉,居高临下地看着蹲伏在地上的我,“还不快起来。”
我虽感觉有些掉面子,不过既然被他看破,我也不必藏着掖着,双臂松松垮垮地环着他的脖颈,伏在他背上寻了个温馨的位置闭目养神。
容忌默声不语,单指指腹非常用力地按在我虎魄色的眼眸紧盯着我结痂的伤处,面色尤其凝重。
“不,灵虫还可窥测你的内心,探知你心中所想。”容忌弥补道。
容忌勾唇含笑,“黄道谷旦,诸事皆宜。”
“方才,祁汜拖走百花仙子的时候,说了一句‘迫不及待了?随朕来’。祁汜该不会想要身材力行地惩戒百花仙子吧?”
“然后呢?”
容忌闷青色的脸上俄然绽出一丝裂缝,尤其宠溺地说道,“身材受不了就直说,何必拿他当借口?你晓得的,我最介怀的,就是他。”
容忌见我面色煞白,连声欣喜道,“别怕,我在。”
我也曾被逼着跳落下诛仙台,深知众叛亲离的滋味。
“黑灯瞎火,披风遮顶,此处安然得很。”容忌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过我的脸颊,他虎魄色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情密意。
思及此,我亦非常必定地同容忌说道,“下虫之人,应当另有其人。”
容忌面色愈发阴沉,“你担忧他想不开,就不怕我憋坏?”
我也曾劈面扣问过华清过往之事,她只说了一句不肯提及,就再无下文。
怔忪间,容忌趁我不察,谨慎翼翼地解开缠在我肩上伤口处的碎布帛。
不过,若说她用心害我,我自是不信的。
我虽不害怕这些玩意儿,但一想到它曾在我体内借居过,顿觉毛骨悚然。
“怪不得治愈术都治不好,原是这尾灵虫在作怪。”我在容忌面前晃着这尾肥硕的灵虫,低声感慨道。
“也就是说,灵虫在我体内待了不下四个月?”
下一瞬,一尾莹红色通身发亮的灵虫顶破了我已然结痂的患处,从我肩头伤口处探出了大半个脑袋。
“莫非暗箭上淬了剧毒?”我轻拢着大敞的衣衿,只觉冷风一股脑儿地往身材里钻。
“你是说,灵虫在我体内已有一段光阴?”
容忌见我各式保护华清,稍显吃味,“为何那么信赖她?”
每小我都有不堪回顾的旧事,她既不肯提,我天然不能逼她忆起不肯想起之事。
.........
“灵虫与蛊虫分歧,既不会蚕食我的血肉,也没有才时令制我的心神。它除了有碍我周身伤口的愈合,仿佛并无其他用处。”我猜疑地看动手中摆着虫尾挣扎不断的灵虫,委实想不通施虫之人的企图。
“歌儿,你不感觉华清道长行动举止非常奇特?”容忌眉头舒展,沉默了好久,终将心中所惑倾诉而出。
容忌笃定地说道,“乖,先返来。他不至于饥不择食。”
不过,我比她荣幸。因为我不是一无统统,我有容忌。
“定时候推断,灵虫在我体内待了不下四个月。那施虫之人,会是天弋?”我轻戳着灵虫软乎乎的身材,直至它体内迸溅出浅绿的汁液,这才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