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发觉朱雀对你存了旁的心机,便以神力豢养了这只纸鹤。原想着在你生辰时再赠送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
未几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密林中高山凸起的矮山上传来。
我全神灌输地把玩着容忌凸起的喉结,漫不经心肠扣问道。
殊不知,早有一情面根深种,在她尚未出世之前,就携着天定良缘不时候刻地保护着她。
俄然间,栖于林木上的灵鸟鸣叫声戛但是止,取而代之的,是稚童的哭泣声。
自我得知容忌与她之间除了合作干系,毫忘我交以后,对她的讨厌便消了大半。
如果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和顺浑厚的五师兄,仁慈纯真的六师兄,另有古灵精怪的绿莺,也算是一件天大的丧事。
一提及生辰,我又忆起了和顺浑厚的五师兄。
小野孤身勇闯南羌密林,我确切非常愤恚。
百花仙子抬眸,怔怔地盯着容忌。
“嗯。”
我目送着纸鹤远去的方向,猎奇地扣问着容忌,“甚么时候养的纸鹤?”
鼻尖,是愈发浓烈的血腥气。
我顺手捻了一道天雷之火,借着微小的火势瞅着远处奔袭而来的身影。
眨眼间,一向通体闪着白光的纸鹤扑闪着翅膀,在容忌面前转了数圈,这才将它嘴中叼着的布条置于容忌手中。
“祁汜不会伤害你。”容忌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冷酷言之。
耳边,除却凄厉风声,另有林中山魈的诡笑声。
缎布上,苍劲有力的“无恙”二字映入视线。
容忌亦知我心结地点,故而从不会特地为我庆贺生辰。
纸鹤听令,遂振翅而飞,眨眼间又消逝在暗夜当中。
容忌沉声应着,遂悄悄抖落栖于他肩头的纸鹤,轻声叮嘱着它,“看好他,如有异动,及时禀报。”
可百花仙子却显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没错,是我。”她声色清冷,透着一丝寥寂。
“歌儿,你可知师父为何非要抢那把避世拂尘?”容忌率先突破了沉寂,将我飘远的思路再度拉拢返来。
越邻近子时,密林中的暮气就更加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