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间,祁汜复而易容成容忌的样貌,从我身后蹿出大半个身子。
“如何弄的?”祁汜紧蹙眉头,“肩骨都裂了,疼不疼?”
人在尘凡旋涡当中,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奇特的是,祁汜的手一触及我的腹部,绞痛感竟在顷刻间退散。
我摇了点头,转而扣问着他,“你咳疾未愈,受不得寒,如何会呈现在此处?”
“东临王呢?”祁汜猜疑地往我身后看了一眼,见我身后并未有旁人,这才轻手重脚地替我措置着伤口。
一道暗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肩头袭来。
我定睛一看,正巧对上祁汜的双眼。
祁汜眼神闪动,含混其辞道,“夜黑风高,呈现在荒郊田野还能做甚么闲事?天然是守株待兔,静待过路良家娇娇女。”
“仿佛每次遇见你,高大威武的我,都有些狼狈。”我自嘲笑笑。
容忌倏尔抬眸,冷冷地盯着我。
退一步说,即便同他计算,我也没有赢的概率。眼下,他将我当作了百花仙子,纵我哭闹不止,他都不成能哄我一句。
“真真是气胡涂了。”我小声嘀咕着,轻撩开外袍,大略地检察着肩头的伤势。
“到底产生甚么事了?”
我撂下一句狠话,全然忽视了容忌怀中一脸挑衅的百花仙子,扭头就走。
南羌密林地形庞大,岔道繁多。
“伤口还疼不疼?如果很疼,肩膀再借你靠会。”祁汜拍了拍本身的肩头,柔声道。
“殿下,你看到了吧?你底子无需担忧北璃王,她短长得不得了。前有南羌王为她保驾护航,后有云秦国主守着她。”百花仙子紧跟在容忌身后,聒噪地念叨着。
我与容忌之间,仅仅天涯之距,他只消稍稍抬臂,就能截住来势汹汹的暗箭。
容忌勃然大怒,反握着我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警告着我,“你最好适可而止。”
“不疼。倒是你,为何会呈现在此处?”
他蹲下身,抬手重触着我的腹部,焦灼地扣问着我,“如何了?”
莫非,真如皇甫轩所说,我动了胎气?
“别说话。”容忌抬起一只手,将之放在百花仙子额前,全神灌输地疗着伤。
他将视野落在淌着鲜血的轩辕剑上,薄唇轻启,“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得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