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生出几分兴趣,遂诘问道,“数月前,青丘狐仙一族惨遭灭族之灾。你与青丘狐族之间究竟有多深的仇恨,竟连青丘狐族独一的正统血脉都不肯放过。”
我原不想半途折返,但我又不敢拿腹中小小乖们的性命冒险,只得应了容忌所言,双双打道回府。
倘若,华清真是戏魔口中所说的女道长,那么她身大将背负一村寨的性命。
我摇了点头,含混其辞道,“林色渐晚,有美夫相伴,郁色顿消,神清气爽。”
容忌悄悄放下碧箫,稍显难堪地说道,“我当真没推测林中琴师会和曲而谈。”
我不咸不淡地回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只觉其姿容皎皎,倾国倾城,赏心好看。
再说那位同药仙暗通款曲给我下孔雀胆欲毒害我腹中孕灵的前任凰神凤主,她若事前不知我会突入密林,定不会同药仙华侈口舌要他助她一臂之力。
我没推测他会这般严峻,发笑道,“不碍事,许是小小乖们在闹脾气吧。”
她不觉得意地说道,“青丘狐仙一族,都该死。”
再加上倾扇的身形同我在药仙梦境中窥测的前任凤主的身形尤其类似,我已然能够肯定,倾扇即为前任凰神凤主。
容忌略显无法地感慨着,“幸亏她不是男人。”
“梼杌?”我讶异地盯着面前尾长八尺的猛兽,猜疑不已。
我冷冷地剜了一眼凶神恶煞的梼杌,手腕悄悄一转,轩辕剑便**黄龙,直取它亲信之地。
如何除却贪吃,梼杌也起死复生了呢?
固然,统统证据都指向华清和前任凰神凤主之间很有渊源,但在未找到确实证据之前,我还是但愿她仅仅只是华清山的羽士。
容忌冷哼道,“欠清算的东西,一天不抬杠,浑身难受?”
我悄悄退出容忌怀中,手持轩辕剑直指梼杌长毛遮覆的巨大脑袋,眸中闪着点点镇静之光,“你打不过我,报仇雪耻之事,恐怕是做不到了。既然如此,不如我送你一程,让你早日与贪吃于鬼域路上相见,如何?”
“琴瑟调和,鸾凤和鸣。”
她轻解下腰间彩带往林木上悄悄一掷,足间点地,轻巧跃上彩带,仙姿飘袂,余香清幽。
我看着容忌傻乎乎地对着我微凸的肚子自言自语,憋笑憋得委实辛苦。
“南羌密林卧狼当道,前程凶恶难测,我们不如先回北璃从长计议?”容忌谨慎言之。
“确有几分不适。”我捧着微凸的腹部,总觉小小乖们闹得短长,眉头紧拧,苦衷重重。
婉转琴声同清幽箫声相融,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尤其调和。
我缓缓昂首,定定地盯着穿林而来的蒙面女子,视野从她发髻上的乌云簪一起下移,终究定格在她脚边的淡粉莲花上。
“傻笑甚么?”
“同她置甚么气?天底下,敬慕你的人数不堪数,我那里气得过来?”我敛着眸中的戏谑之色,继而慎重其事地说道,“容忌,或许我们错怪了华清。”
如是想来,改天我须很多去妖界走动走动。
轻巧的脚步踩碎了一地的枯叶,使得余音袅袅的密林多了些诗情画意。
她的视野并未在我身上逗留,从她呈现伊始,她便直勾勾地盯着容忌,眸中情素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