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悄悄收回击,不咸不淡地说着,“为了摆脱锁链,不谨慎划伤的。”
如果容忌此后都是这副模样,我怕是迟早要被他整废。
先说天弋,他虽是个和尚,但到底是个酒色和尚。那日被我废了身材定然不甘拖着残破的身材了此残生。眼下他最有能够留在第六关古疆场中养伤,毫不成能存了旁的心机祸害容忌。
稍稍走近了些,我才发觉缠绕在容忌身侧的影妖身形于我相差无二。
我三步并作两步,吃紧地站定在卧榻边,正想扣问容忌为何会躺在山洞当中,俄然发明榻上之人并非容忌,而是一脸死灰的祁汜。
“小小乖们,必然要对峙住。”我阵脚大乱,也顾不得去追容忌,顺势席地而坐,调息养神,以体中乾坤之力庇佑着腹内孱羸孕灵。
蓦地展开眼,我俄然认识到容忌去了数个时候还未折返,心神大乱。
“总会有转机的。”我心下急于找寻容忌,但又不放心留祁汜一人在洞窟中自生自灭,只得催促着他快些喝药。
他咬着牙,试着抬起双手接住我手中的药碗,但当我瞥见他手心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再不敢将药碗递给他。
恍然间,容忌似规复了复苏,虎魄色的眼眸中溢满心疼,“歌儿,我......”
“乖乖,把手放下。”我急声喝止着容忌,随后闪身至他跟前,抽出轩辕剑,顺势将缠在容忌周遭的影妖一举斩杀。
照理说,在那些影妖靠近容忌身侧之际,容忌就该有所防备,将他们一一斩杀才是。奇特的是,容忌仿佛并不架空他们的靠近,反倒有逢迎他们的趋势。
现在的祁汜,不但身材不好,情感亦不大好。
待他将整碗药喝得连药渣都不剩,仍意犹未尽地匝巴着嘴,“歌儿喂的药,甚甜。”
如此想来,眼下独一有能够挟制容忌之人只剩封於。然,天弋刚蚕食了封於一池蚪儿,封於即便再没知己,也当回水中月中安抚安抚呱唧情感才是。纵使封於得空安抚呱唧情感,他也该当一心一意揪出害他蚪儿性命的祸首祸首。
脑海中,黑盒子俄然擤起了鼻涕,声泪俱下,“宿主,你可知祁王在你回身之际,悄悄红了眼?”
难不成被人劫夺了去?容忌虽重伤缠身,但灵根未损,普通人想要对他动手,无异于天方夜谭。
“歌儿想要内丹,我亲手剖出便是。”容忌讷讷说道,再度抬手朝丹田处探去。
“你当真没事么?”
“宿主,倘如有一天你红杏爬墙,若工具为祁王,本大王定帮你兜着,毫不向东临王告发。”黑盒子慎重其事地说道。
合法此时,堤岸上忽而蹿出数道黑影,其影绰绰,仿佛将容忌围困此中。
该死!又有人企图暗害容忌。
“没活力。”我闷闷说道。
我双手捂着被他打得尽是淤青的腹部,疾转过身,俄然间感觉有些委曲。
“在此处等我,我去找一捆锁妖绳,去去就回。”容忌如是说道,转而朝不远处黢黑的山洞跑去。
见状,我只得在祁汜周遭设下几道结界,回身飞奔出山洞,如无头苍蝇般毫无方向地找寻着容忌。
我转头瞥了眼炉铫上热着的汤药,旋即将其端至祁汜跟前,“先把药喝了。”
我面露欣喜,一股脑儿地往山洞中钻去,“容忌?”
果不其然,那些影妖见容忌渐失心智,继而引诱着他,“夫君,可否将内丹取出,让我观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