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捡起本身被丢至一旁的断臂,以滔天神魔之力将断臂重新粘合。
我疏忽了残破木偶所言,亦将视野放在秤砣之上,八杆秤砣当中唯有一杆是浅浅的粉色,且短上很多。莫非,这八杆秤砣当中,别离囚禁着阿竹的七位哥哥和一名姐姐?
固然,我也惜命得很,想要同容忌白头偕老,但我但愿,我的幸运永不需求建立在别人的捐躯之上。
如此想来,容忌极有能够前去找寻阿竹,以求破阵之法了!
我忽觉天后非常不幸。她为重生容橼经心设局,布下天罗地网。殊不知,她以邪术召回的容橼,已不是当月朔心护她的容橼了!
“儿错了!”容橼谨小慎微地跪伏在天后跟前,他惨白的手捂着被天后打肿的脸,眼中肝火更甚,明显是对天后生出了异心。
我迅疾夺过花颜醉的内丹,就怕他为助我逃出祭坛,会爆破内丹,和容橼同归于尽。
轰――
叮――
容橼历经千辛万苦才修得了真身,天然惜命得很。
“啊――”天后痛呼着,蓦地展开鹰隼般锋利的眼眸。
间隔中午,仅剩不到一刻钟的时候。祭坛的结界,连容忌都没法勘破。照理说,我同花颜醉,是很难挺过此劫了。
他见花颜醉无所害怕的模样,心中终是生出些顾忌,连连后退着,“疯子!”
残破木偶信步走来,成百上千的游魂野鬼如同行尸走肉般,跟在他身后,用贪婪险恶的目光盯着祭坛中心的我和花颜醉。
花颜醉朱唇含笑,醉眼迷离地看向我,缓缓地朝我伸脱手,讨要着他的内丹,“听话,还我。”
花颜醉步步逼近,淡淡说道,“再不听话,我要抢了!”
颀长的丹凤眼,琼鼻**,和容忌有几分相像。
啪――
我为避花颜醉,背靠着结界,摆布挪步着,不慎踩到了昏倒不醒的天后。
我和花颜醉被蛮力推至祭坛太极圆盘当中,双脚被圆盘底下盘根错节的枝蔓紧紧束缚,寸步难行。
残破木偶见状,仰天大笑,“想不到,他竟放弃你了!”
半晌以后,容忌收回斩天剑,回身拜别。
残破木偶将天后的断臂高举在手中,嘴中念念有词,“众魂听令,活捉祭品!中午献祭,万古同枯!”
天后傲慢地应了一声,忽而昂首看着结界外茫茫水面上的暖阳,嘴角笑意更甚。
我心下只觉非常好笑,容橼将容忌视为终其平生的敌手,而容忌却从未想过同容橼争甚么。
祭坛周遭,八杆秤砣分立八个方位,将鲛人王宫的统统风水吸纳此中。
然,祭坛结界牢不成破。纵他拼尽尽力,还是没法突破这诡谲至极的结界。
容橼痛呼,一掌袭向花颜醉的天灵盖,使得花颜醉灵魂尽数离体。
“不!”我退至祭坛边沿,背靠着结界,悄悄将花颜醉的内丹藏于身后。
花颜醉难过言之,“当初,我在仙界机遇阁里,窥测到运气的玄机。画壁当中,你凤冠霞帔,笑意盈盈朝我走来。固然,我终是没能比及那一天,但能与你共患鬼域,此生无憾了。”
幸亏花颜醉快速回过神来,将灵魂收拢。
“容橼,你既已得了肉身,切莫再一意孤行!”我看着边幅超脱的容橼,委实不明白他为何有那么深的执念。
现在的容橼,无情无义,戾气甚重。
花颜醉忽而吐出内丹,以内丹炽热之力,将我和他身上盘根错节的枝蔓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