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冷淬了一口,瞋目而视,“本宫想杀谁就杀谁!若不是本宫躯体被困帝陵当中,尔等鼠辈岂是本宫的敌手?”
“你究竟对他做了些甚么!”我双拳紧攥,肝火中烧。
容忌眼下这模样,不但单是失了三魂七魄那么简朴!
母后?看来,容橼的意志已经灌入残破木偶体内了。
花颜醉似醒非醒桃花眼中,雾气散尽,徒留一片腐败,“小且,你可知东临王为何酒量极差?”
我如是想着,反手擒住天后肩膀,画地为牢,并以乾坤之力将她监禁此中。
我一脚抵在天后脸上,冷酷问道,“你将容忌的三魂七魄藏于那边?”
“北璃王,切莫伤了木偶!东临王神识已同木偶相融,你若毁了木偶,东临王性命堪忧!”柳苏苏仓促上前,指着我怀中木偶,眸中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天后瑟缩着身材,显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也没甚么!十八年前,我以忌儿的心头血做了一索命木偶,为了赡养它,我杀了成百上千的小妖小鬼。现在,木偶妖气大增,只它在一日,忌儿便能安循分分留在我身边。”
“丧芥蒂狂?本宫只是拼尽尽力挽回不孝儿,何错之有?”天后站起家,怀揣着残破木偶,朝着祭坛走来。
隐在祭坛犄角旮旯之处的鱼头侍女瞧见天后真容,大惊失容,回身往外逃去,该当是急于向族人揭露以鲛人王前面庞示人的天后。
天后木讷地摇着头,“容忌我儿,我怎会不在乎?”
我正筹算去拾捡白衣木偶,天后俄然拖住我的胳膊,苦苦要求道,“渊,你不要怪我!忌儿为了歌儿,不要我了!”
下一瞬,她竟捧着我的脸,傻愣愣发笑,“渊,我都雅,还是沁奴都雅?”
与此同时,花颜醉双手摆脱了锁妖绳的束缚,一指断了天后的指甲,“再敢动她一下,断的就不但仅是指甲了。”
花颜醉嘴角噙笑,缓缓踱步至天后身前,“你不该动小且。”
我淡然剜了她一眼,迅疾转过身子,冷眼对上弱不由风的柳苏苏,不耐烦地说道,“把容忌的三魂七魄交出来。”
我看着寂然倒地,神态不清的天后,冷冷说道,“说到底,从始至终,你只爱你本身!你一味夸大本身对父王的爱与天同寿,转眼却狠心肠将父王当作傀儡,使他入土难安。你口口声声说爱容橼,却不顾他的死活兀自允悲,害他无辜死亡。你总说若不是为了容忌,早随父王而去。但你底子不在乎容忌,对吗?”
天后真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