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当初也做过几十年的恶鬼,但从未以如此可怖的模样吓过人。就是不知**女鬼如果照镜自赏,会不会被自个儿吓到。
她眸子很大,只看得见黑瞳,瞳人里映着我被她蚕食殆尽的气象,非常瘆人。
“容忌,我们还是去暗处暂避一会吧?”我正筹算拽着容忌的衣领,表示他往梁上飞去,不料挡在我身前的容忌已不见踪迹。
“暗害我?”我肝火中烧,飞身一跃而下,将掌风化作十把冰刀,朝着索命木偶袭去。
我重燃起天雷之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在偌大的帝陵当中来回踱步。
连续十声血肉分离之声骤响,索命木偶的舌头纷繁被我剜去,我这才如释重负地的捂着本身心口发黑之处,以乾坤之力将毒针逼出体外。
“一定!”天帝同容忌如出一辙的薄唇轻抿,微微勾出一抹诡谲的弧度,令人望而生畏。
“血债血偿!”为首的索命木偶声音高亢如妖猫怪叫。
眨眼间,容忌已然将我带至身后,他撇过甚,体贴扣问道,“可有受伤?”
我低头瞅着本身沾满黑血的衣衿,认识到本身应当是中了尸毒,心中暗恼着本身的疏于防备。
它眼眸闪现着淡淡的虎魄色,鼻梁高挺,和容忌非常类似,不过面庞比容忌稚嫩了很多。
**女鬼盯着昆仑镜中的本身,目眦尽裂,失声尖叫。
容忌挡在我身前,周身披发着瘆人的寒意,“我在一日,非论是你,亦或是母后,谁都不能伤歌儿分毫!”
“桀桀桀桀......”
“借你的心一用!”索命木偶说着,俄然一窝蜂朝我心口处被毒针所扎的处所涌来。
帝陵上空,忽而传来天后邪气森森的唾骂声,“废料!你再盯着忌儿看,谨慎被他摄魂术所控!去杀忌儿边上的女人,将她撕成碎片!”
“本来,你们没心!”我嘲笑着,将它们甩至一边,腾空一跃,跳上房梁,傲视着空中上的索命木偶,天后入魔的隐情我似猜到了七八分。
它们转动着头颅,收回“咯咯”的响声,诡计以奇特的行动击溃我的意志。
我迷惑地看着它们,忽觉心口如同蝼蚁啃噬普通,又痛又麻。
“咯——”
至于天后入魔的隐情,我总觉同这些邪祟索命木偶,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偌大的帝陵,空空荡荡,黑压压一片。
我心跳漏了一拍,双腿竟有些发软。
思及此,我连连取出腰间昆仑镜,以镜面照着**女鬼瘆人的面庞。
她双手捧首,连连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浑身不断地瑟瑟颤栗,似是被吓破了胆。
声音越来越近,但高举着天雷之火的我,还是非常怅惘地站在帝陵当中,一圈又一圈地打转。
天雷之火燃起的刹时,忽有一**女鬼凑在我跟前,缓慢动着嘴皮子,似是在冲我浅笑,又似是在背诵着奥秘难懂的经文。
“容忌?”我轻唤着容忌,在黑暗中四周摸索着。
“咯——”
与此同时,其他九个索命木偶纷繁顺着我的衣摆,往上爬着。
索命木偶抬头,阴鸷地盯着我,口中不竭念着晦涩难懂的符咒。
俄然间,仿佛有甚么东西拽住了我的衣角,我身材一僵,冷气从脚尖儿敏捷伸展。
容忌面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帝面上的些微窜改。
天帝提着丹田之气,将他体内并未散去的雄浑仙气同邪祟之气相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