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神雕，李莫愁情定三生 > 第49章 看戏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李莫愁的声音还带着些哽咽，突破了悠长的沉默。
她有些恍忽地看着四周，像是刚从一场恶梦中惊醒。
他声若洪钟，唱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倒霉兮骓不逝”，那雄浑的嗓音和豪放的姿势，将项羽的霸气展露无遗。
台上的虞姬自刎倒地，台下掌声雷动，可李莫愁却仿若置身事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戏台，脸上没有涓滴看戏后的欢愉，只要无尽的落寞。
李莫愁冷哼一声，挣开杨过的手，嘲笑道：“至心待我？这世上，另有谁会至心待我？”她的声音里尽是讽刺，眼神浮泛，仿佛堕入了回想的泥沼，难以自拔。
那细致的唱腔，软糯的嗓音，听得李莫愁微微一怔，本来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神采，现在变得专注起来。
话虽如此，却没了昔日的倔强与斥责，反倒像是一种有力的自我警告。
身着玄色蟒袍、头戴束发紫金冠的“霸王”阔步登台，一表态，台底下便响起一阵喝采声。
她悄悄咬着下唇，声音低得几不成闻，却又带着化不开的哀怨：“如果陆展元有霸王一半的担负，我又何尝不是虞姬。”
她从未有过这般经历，心中有些别致，又有些忐忑。
杨过见状，悄悄递上一块手帕，低声说：“师父，别哭了。”
李莫愁还是沉浸在哀思当中，泪水仿佛决堤的大水，如何也止不住。
李莫愁拢了拢身上杨过的衣服，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这股暖和让她冰冷的心垂垂有了一丝和缓。
终究，李莫愁的哭声垂垂变小，她缓缓抬开端，双眼红肿，脸上尽是泪痕。
随后，他在李莫愁身边缓缓坐下，两人之间一时无言。
她悄悄抹了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转头看向杨过，眼神中少了几分愤懑，多了一丝庞大的情感，似感激又似迷惑。
李莫愁听闻，身子猛地一僵，她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震惊。
杨过没有直接回应李莫愁的话，只是冷静将本身的外套脱下，轻柔地披在她还在微微颤抖的肩头，行动里尽是体贴与疼惜。
杨过悄悄瞥了眼李莫愁，见她沉浸此中，心中暗喜，轻声道：“师父，这戏都雅吧？”
李莫愁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不甘心，但瞧着杨过兴趣勃勃的模样，又不好回绝。
杨过买好票，扶着李莫愁走进戏园子。
很久，李莫愁深吸一口气，尽力让本身平静下来，可声音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你……你不该说这些。”
戏园子门口围满了人，内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热烈不凡。
四周人的目光如针般刺来，可她已顾不上这些。
襄阳城内，一片热烈平和之景，百姓们穿越来往，叫卖声、谈笑声交叉在一起。
李莫愁微微一怔，下认识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一丝怠倦和沙哑：“我是不是很好笑？”
本来热烈拥堵的戏园子，观众们如潮流般散去，喧哗垂垂归于安静，只剩下空荡荡的桌椅和暗淡的光芒。
在杨过暖和的伴随下，李莫愁的情感垂垂从崩溃的边沿抽离。
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甚么，却又被堵在喉间。
这句话像是积储了多年的委曲与不甘，现在，在这热烈的戏园子角落，悄悄开释。
她别过甚去，不敢直视杨过炽热的目光，脸上出现一阵红晕，分不清是羞怯还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