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出乎谢锦天的料想。他原觉得,樊逸舟会用心讲些两情相悦之类的话来刺激他,可樊逸舟的意义,仿佛是在廓清究竟,也为易杨洗刷委曲。可题目是,易杨向来都是他谢锦天的好友,甚么时候轮到这个外人来替易杨辩白了?
“我该说抱愧?”谢锦天嗤笑一声,他百战不殆的虚假又在此时重振旗鼓,“可即便我不需求,也没来由拱手相让。”
谢锦天在听完樊逸舟这番结论,就好似看到敌手心不甘情不肯地将兵器交到他手中,毕竟成败的关头在他。
这个画面,和谢锦天儿时透过门缝看到的那一幕重合在了一起——阿谁向来呆板严厉的班主任,拥着他父亲吻得难舍难分。可惜,他们当时有多沉醉,发明谢锦天时便有多狼狈。
樊逸舟走出去,一如既往地傲慢着,就像个将军省视被他攻陷的城池。他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抽出根烟叼在嘴里,饶有兴趣地核阅着谢锦天的神情:“你现在恨不得用那根棒球棍敲晕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