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让李秘扼守金华门，说不定一样也是对李秘的一次磨练。
“猴儿”像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皮肤绷得极紧，两只大眼睛活像个大头外星人，头上已经没有半根毛儿，乃至浑身高低都没有毛，即便涂脂抹粉，也看得出她猴模猴样。
李秘叉手为礼，朝崔六郎使了个眼色，便退出了殿外。
“跟我来！”
这个话题必必要问清楚，但毫不能在这个场合。
李秘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却被河内神尼捅了捅腰肢。
传闻李秘能制造大雾，武则天又岂能不动心。
看得上官婉儿的目光，李秘就晓得，必定有新窜改。
疆场的确成了她犒赏男宠的道具，想要谁去疆场镀金，便派谁去，反正最后的赢家都是她。
没有证据之前，没法证明二人是明净之身，万一他们真是反贼，放了他们，只能雪上加霜。
“李秘，你不是有话要奏禀贤人么，如何傻了？”
李秘看着上官婉儿，后者也没躲避李秘的目光，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的设法。
李孤本想跟她解释此中道理，但看了看武则天脚边的猴儿，到底是忍住了。
她还从未传闻有人能制造大雾，顿时便来了兴趣。
李秘也是苦笑：“若果然攻出去，砍了我的脑袋也于事无补啊贤人……”
李秘呵了一声：“如果说有人最懂她的心机，除了你上官，普天之下另有第二个？”
但如许也过分冒险，如此笃定，她必定还安排了其他背工，以防备两人真是反贼的突发状况。
李秘也是叫苦不迭。
猴儿开口人言，还给她进献猴儿酒，这底子就是确实的吉祥。
武则天呵了一声：“朕命你节制禁军，不就是为了守住金华门么？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砍你脑袋，就这么简朴。”
上官婉儿不再对李秘有敌意，浅笑着点了点头：“你也保重。”
李秘还在惊奇之时，那猴儿舞姬又捧起美酒来，献给了武则天。
可比那些云里雾里的玩意儿要更实在，要更具压服力。
“贤人的心机，吾等又岂能测度……”
如此一想，武则天高坐深宫，赏识着猴儿跳舞，还真就像个下棋人一样，大局在握？
武则天哈哈大笑起来，开朗地接过了“猴儿酒”，也难怪她如此欢乐。
但是李秘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秘已经被河内神尼拉到了前殿阴暗的角落里来。
“只是在伏龙观学得的一些小机巧，用硝石和蔗糖就能生出大量的烟雾来。”
如果他们是反贼，必定会变更禁军插手围攻长生殿的行列，反之，如果他们忠贞不二，天然会领兵来得救。
心头念想一旦浮起来，就再也压不住，他扭过甚去，细心核阅了那猴儿。
李秘也懵了。
武则天闻言，神采顿时有些不悦。
但是上官婉儿却看得很清楚。
武则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你敢阵前换将，又能造出大雾，守住金华门又如何做不到？有这工夫劝谏，还不如早点出去做事。”
“喏……”
李秘这不是吐槽，而是实在设法。
“不是呼唤，是制造。”李秘摇了点头，到底不想搞装神弄鬼那一套。
硝石和蔗糖是他让薛怀义筹办的，配方极其简朴，也没甚么可保密的，但他并不想解释太多。
他只是操纵硝石和蔗糖，土法制造烟雾弹，仰仗这些东西，他能制造大量的烟雾，足以修建一道烟雾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