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公然愤怒了起来:“我大唐离了个李秘就要亡了邪!白玉婵,你说说,到底是谁写的这篇檄文!”
“认得这密信么?”
即便当了天子,她也不会挑选最平安稳妥的战略,勇于冒险,就如同她十几二十岁三十几岁之时所做过的统统决策一样。
难怪她如何都要带张遂入宫。
裴炎哼了一声:“贤人就不必套话了,此事已成,且看今后是谁家之天下吧!”
“此人之才,天下皆知,但他蹉跎多年,一向未得重用,不是宰相之错,而是贤人之失。”
“……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六合之所不容!”
裴炎点头一笑,也未几解释:“当你坐上龙床,就再没法理睬,这此中事理,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裴炎拿出了做宰相之时的姿势:“我大唐固是人才济济,但你气度狭小,不能容人,再大的才子,也只能明珠蒙尘,李秘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从他的话语也听得出来,炸掉武氏太庙,挟持武则天,只是他们的第一步行动。
是了!
裴炎指了指李秘,后者也是叫苦不迭。
裴炎义愤填膺,声音几近扯破,更显得掷地有声,悲壮万分。
“青字可拆分为十仲春,鹅字则可拆为‘我自与’,合起来便是十仲春于宫中充当内应。”
白玉婵身为武则天的影子保护,可谓深不成测。
但是武则天却没有半点愤怒,反而拍了拍大腿道:“写得好!骂得好!好一句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
但为了一劳永逸,为了钓出这些反贼,她竟不吝以身犯险,用本身来当钓饵。
武则天欲言又止,到底是问道:“裴炎,朕待你不薄,即便你几次三番违逆圣意,朕还是给你机遇,让你安享暮年,这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要出来反对朕?”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换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
不得不承认,不管她的身材如何朽迈,她的心,永久年青,永久热血!
武则天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裴炎抹掉眼角的泪水,缓缓站了起来。
裴炎哈哈笑了起来:“如何?贤人又要诛杀九族?”
听得檄文二字,李秘内心也涌出一股子奇特的感受来。
固然骂尽了武则天的丑恶过往,所作所为,但慷慨激昂,气吞江山,令人闻之便热血沸腾。
“贤人如何勘破了我等的打算?”
如果能挟持武则天,将讨武曌檄文公诸于世,那就是吹响了号角。
武则天没有禁止的意义,裴炎也没有停下,他完整沉浸此中,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