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蒲月里,太医查出姚昭仪有了身孕,这是宫里除了明妃以外,第二个传出孕事的妃子,太后大喜,皇上也多有犒赏,好几个宫里老成的姑姑照顾她一人,可惜,有身七个月后,也就是十月中旬,就早产了,传闻是个皇子,一出世就没了。”
“太后大怒,多年不问世事的她出来主持宫闱,后宫上高低下,打扫了一半多的宫人,特别是姚昭仪那边,重新到尾换了一遍。皇上在养心殿闭了宫门三日,出来后便册封了姚才报酬昭仪,昭告天下,就此跟着元垣大师参佛诵经。到现在已茹素了三年,且鲜少进后宫,略坐坐便归去前殿。”
婉容真不是个临危就缩的人,相反,平常里像是个面团捏的,真到要紧关头她比谁都挺得下来。
“你是说,要不是雍翠院有人守着,就该有人对于……”婉容睁大眼睛瞪着她,反手指了指本身。
“三年来,极少有人晓得,皇上常到您这边来,除了钟公公跟着,白福能够是猜了一点,而姚太后仿佛也是晓得的。”
“不吃?”李君瑞笑意不减,拉开她的手,还是把剩下的糕点塞完,见她气鼓鼓的吞咽,拍鼓掌,对劲了,“嗯,那就不吃,再多吃几块点心就是。”
“如何了,”醇厚嗓音,涓涓而顺淌,灌了人一耳朵,用心装没闻声也是不能了。
求仁得仁,竟然想要比之雍翠院更大一点的自在,就将面对如同兔子窜出树丛的伤害。就此却步,躲归去,如何能够甘心。
额头抵近手内心的婉容沉默了一会,不太较着的摇了点头,问道,“陛下还在前殿?”
“只要这些?”就恩宠了大半年,就特地的把人推到她面前来,说不通吧。
大力咬了一口手指,疼的她眉头都皱了起来,犹不感觉又问,“也就是说,这三年来,有人一向等在内里想弄死我?”
云姑姑见她明白了,心神微松,重视着脚下,防着她一不谨慎就踩在碎瓷上。
婉容归去了院子里,换了一身衣服的工夫,钟子期后脚就出去回禀。
李君瑞是换了便服过来,一身看起来不太显眼的竹青直缀,腰间系着的祥云纹衬边的腰带上,挂着那块墨黑玉牌,自此重新到脚都没了其他贵重物件,就连发髻都是用了跟木簪插了。
云姑姑在一边看了,劝道,“主子无妨临时憩息,劳乏一天了,精力好了再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