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倒是变得明事理了。”季贵妃不怒反笑,退后一步看着初见道:“你可别健忘了,你是私逃出宫,就算皇上宽恕,可也还是有罪受的呢。本宫不拦你,只与你一并去面圣,看当作果会如何?”
大热天是不在家里呆着,跑出来找她的费事,这女的脑残么?还能当上贵妃?难不成她这么多年看的宫斗剧都是假的,后宫嫔妃压根还是三岁智商?
初见瞥了身后的季贵妃一眼,兔子似地跑到赫连君尧身边去。
但是,季贵妃没有猜想过,她面前站着的这位已经不再是本来的长公主赫连初见了,那任她们揉圆揉扁的赫连初见已经不晓得去了那里,现在站着的这位,是连赫连君尧都敢调戏的沈初见同窗。
该喊父皇。初见点点头,跟着赫连君尧喊了一声。
说完,拉起一脸惊骇的红锦绿绮就往前跑。
此人她直觉不喜好,脸跟个面具一样,眼里的神采也让人不舒畅。身边另有个容嬷嬷,那无疑就是每年暑假大戏内里的皇后好么?从速跑,从速跑。
换言之,面对宫里最有权势的人,即便她是公主,也是要施礼的。
季贵妃嘲笑一声,扫了红锦一眼,道:“这是拿皇上来压本宫么?”
史记,永元七十六年,长公主初见得以寻回。同年,隆嘉帝下旨立三子赫连君尧为储君,居住东宫。
好吧,让她走就走吧,谁让她现在的饲主是他。但是,她鄙人面走,他坐在马车上直接跑在了前面,会不会过分度了啊?啊!另有没有人道了!
还当真叫容嬷嬷。
赫连君尧已经很不耐烦了,直接让人关了宫门,带着初见便往内里走。
“娘娘现在最好是让我先去见父皇。”初见将红锦和绿绮都护在身后,昂首看着季贵妃,面色安静隧道:“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由三皇兄亲身接进宫来的。父皇身子不好,一向等着见我。娘娘这半路出来难堪,迟误父皇的时候不说,也有失您贵妃的身份。”
“火线何人?瞥见季贵妃,还不下跪?”一个公鸭嗓子的寺人冲初见这边吼了一声。
红锦一慌,赶紧跪下来朝季贵妃施礼,道:“贵妃娘娘息怒,皇上还在朝乾宫等着公主呢,这再迟误……”
沈初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弄清在位的究竟是哪位天子。
“殿下,你坑我。”
“阿谁女人说公主有罪,那罪名岂不是落在了我的头上?”初见拉长了脸道。
已经持续好久,卢公公拦着她不准她见陛下了,不消想也晓得是谁的意义。哼,储君又如何,没有即位,统统就还不决。
这季贵妃从入宫开端就得了皇上的宠嬖,能够说是圣宠优渥。固然她脾气不好,人也沉不住气,但是好歹还是大皇子的养母啊。一起被皇后和当年的楚贵妃压抑,也是现在才翻了身,对公主必定记恨在心,现在是能少惹少惹为好!
初见下认识地伸手拉住红锦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我那里冲犯她了?看着她我好生行了礼,也没其他的甚么,为何就要管束我?”
赫连君尧已经站在门口好久了,远远地瞥见初见和季贵妃一起来了,像是在料想当中,面色未变,只是对初见勾了勾手。
隆嘉帝冲动地撑起家子来,看向内里站着的一双后代,老泪纵横。一张沟壑遍及的脸上没有了当年的豪气勃勃,有的只是日落西山的无法,以及对听到这两声父皇表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