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瘪瘪嘴就要掉眼泪,见裴钊出来了,才缓慢地抹了一把眼睛,叫了一声:“皇兄。”
裴钊公然愣住了脚步,她赶紧上前去,谨慎翼翼道:“奴婢自小就在娘娘身边奉侍,娘娘待奴婢甚好......现在娘娘如许,奴婢好生担忧,奴婢大胆,求陛下奉告奴婢,娘娘此番可算是好了罢?此后是否......是否还会凤体有恙?”
她感觉云萝这个严峻兮兮的模样有些好笑,可再好笑她也笑不出来了,她浑身高低一点儿力量也没有,只感觉到处都疼得短长:“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去帮我看看我的孩子在那里,把她抱过来给我瞧瞧好不好?”
“真不知羞。”苏瑗伸手刮刮他的脸,只感觉心对劲足:“我好累,还想再睡一会儿,你不消守着我,多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娘亲不在身边,她必然感觉很孤傲。”
云萝忙承诺了一声,见裴钊回身就要往外走,赶紧道:“陛下!”
她忙道:“为甚么?”
“她......之前给孩子做了几身衣裳。”倘若不是裴钊声音一顿,光看他不动声色的面庞,只会觉得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你命人快些取返来,等她睡醒了就能看到,想必会很欢乐。”
“再者,便是藿香。娘娘分娩前定是闻过藿香,这一味香有活血化瘀之效,与有孕的妇人倒是大大的不当,娘娘之前本就中了毒,身子非常衰弱,现在再被藿香一熏,可谓是数病齐发,以是才......只是下官们翻了个遍,也找不出藿香究竟藏在何物当中。”
裴铭憋着眼泪点点头,又用力揉了揉眼睛,这才缓慢地跑进暖阁,温馨地守在苏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