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裴钊默不出声地又要往外走,赶紧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陛下,阿瑗她......她最喜好吃甜食,特别是朱雀街那家蜜豆青团子。”
苏仕再也支撑不住,顿时瘫倒在原地,目光涣散。
仿佛是心有灵犀普通,在苏玮说完这句话后,苏家的五个儿子顿时齐刷刷地跪成一排,“砰砰砰”给裴钊磕了三个响头,这是他们走到本日,能为mm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苏玮眼中泪光闪现,颤声道:“既是如此,罪臣便替mm谢过陛下。”
古往今来行造反之事的,不是与皇位近在天涯的皇亲贵胄,便是手握兵权的武将,以文官为正犯的谋逆之事甚少。苏家的六小我被裴钊如许一问,不由有些怔忪。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苏家,你可知朕向来未曾想过对苏家动手?你觉得朕是从何时起便看破你的谋反之心的?朕无妨奉告你,早在你将第一封密信寄往幽州时,朕便已经晓得了你的一举一动!”
可即便如此,当初的苏家却也是这些人当中最受庇护的存在,倘若当初他们不反......
“事到现在,朕只问你们一句。”裴钊扫了一眼近乎崩溃的六小我,淡淡道:“当初你们为何要反?你们在策划之时,可曾想过住在深宫里的阿瑗?”
他说:“陛下,阿瑗从小就被家里统统人宠着,性子娇惯了些,倘若她此后......”他顿了顿,又自嘲地笑笑:“老夫晓得陛下会对阿瑗好,天下对她最不好的,就是我这个父亲。”
说罢,他径直看向裴钊,对近在天涯的宝剑竟然毫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