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皇嫂说的啊。”裴铭鼓起包子脸:“皇嫂说小孩子就要该率性的时候率性一下,不然长大了会很不欢愉的!”
裴钊一听便知这话定然不是他本身想的,便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裴铭固然似懂非懂,却也晓得五皇兄这是在夸他,不由得眉开眼笑,裴铮又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才笑着向裴钊辞职。
裴铭又用力地点了点头,裴钊本想再好生教诲他一番,可见他已是一副悔怨莫及的模样,倒不忍心再多说甚么,加上童和亦打圆场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娘娘本日一整天都未曾见到陛下,是不是主子现在就去命人筹办銮驾?”
裴铭见皇兄神采冷峻,明显不是个撒娇的好机会,只得站直了身子,老诚恳实道:“阿铭不该不听童爷爷说话,也不该哭哭闹闹。”
一时候殿内氛围甚是和谐,司膳局尚宫见裴钊和苏瑗皆坐下来,便笑着上前恭声道:“启禀陛下,娘娘,奴婢听童公公说娘娘克日蚀欲不佳,特地备了些平淡鲜美的炊事,还请娘娘尝一尝。”
“这如何能叫瞎嚷嚷?”裴铮甚是委曲:“皇兄和嫂嫂如果再来晚一刻,臣弟的肚子倒是要真的瞎嚷嚷了!”又转头看向本身的王妃:“眉娘,你说是也不是?”
“另有......”裴铭纠结地绞动手指:“另有,阿铭不该在宫里大声鼓噪......”
那竹叶乃是事前用丝线穿织成一片,司膳局尚宫谨慎翼翼揭开竹叶,这才见盘中盛着的乃是一品蒸鳜鱼,鱼肉乌黑,鲜香与竹叶的暗香交叉在一起,甚是诱人。
“另有......”裴铭的脸忧?地皱成一团:“皇兄,阿铭实在是编......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公公辛苦了,本日的筵席是奴婢亲身筹办,不敢有半分草率。此地灶火畅旺,甚是熏人,公公不如到外头静坐,奴婢给公公烹一盏好茶?”
裴铭眨巴着大眼睛缓慢地点头,裴钊又道:“再者,你身为皇子,从小身边便有无数人环抱,你需得学会分清何人所说的是顺耳忠告,何人所说的皆是佞言,一旦有人正言切谏,便要用心听出来,本日便是最好的例子。你可懂了么?”
乖乖,不愧是当了尚宫的人,如许的厨艺也忒短长了!苏瑗的确佩服得五体投地。裴钊见这味鳜鱼果然没有让她胃,便挟起一块鱼肉剔了刺喂给她,问:“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