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和神采一凛:“你快细细说与我听。”
裴钊挑挑眉:“此话怎讲?”
苏瑗连连点头,又催促了好几声,裴钊这才走出寝殿用过早膳,一起往宣政殿行去。童和微微放慢了脚步,低声道:“陛下之前所想的公然不错,明天夜里端娘来找老奴,说是那丫头竟然跑到她面前去讨情。”
苏瑗的脸红了红,强作平静地瞟了一眼铜壶滴漏,赶紧催促道:“我已经很和缓了,你快去用点儿东西然后去上朝吧!”
之前在骊山时遍及温泉,即便入了秋亦不感觉冷。眼下已是暮秋时节,住在大明宫里偶尔便感觉寒气渗人。裴钊夙来不怕冷,早上起家时摸一摸苏瑗的手,不由得皱眉道:“阿瑗,这几日你的手一向凉得很,不如还是命人把炭点上罢。”
元禄笑着吐一吐舌头:“主子当然晓得,也只要在师父面前才敢猖獗几句罢了。”
唔,想不到裴钊这张表面清楚的脸上暴露一副不幸巴巴的神采看起来还挺......赏心好看标?苏瑗笑着将手塞到他的脖颈处:“你如果果然想做点儿甚么的话,不如就替我暖暖手吧!”
裴钊淡淡道:“如许的事情莫要拿来叨扰朕。”转头对童和道:“此事由你亲身来办,畴前她为了争宠,竟敢拿阿瑗作筏子,朕看着阿瑗的份上临时饶她一命,便将她送到安国寺去,与文氏一同日日为阿瑗诵经祈福罢。”
裴钊含笑道:“不急,现下时候还早,等你和缓了我再去也不迟。”
回到朝阳殿时,苏瑗已经用过了早膳,正兴趣勃勃地玩弄着甚么,裴钊凑上去一看,本来是几个孔明锁,便笑着去搂她:“你方才一向在玩这个么?”
裴钊并未多问,元禄又道:“陛下,棠梨宫孙婕妤的贴身宫娥沉香方才来报,说是婕妤娘娘在棠梨宫内几次三番无端吵架宫人,主子不敢怠慢,便请掖庭的人一同前去察看,事情公然与沉香所言分歧。除此以外,沉香还言之凿凿说,畴前宫里那桩巫蛊之案实在是孙婕妤所为,陛下可要亲身畴昔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