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瑗好笑地伸手去捏他的脸:“裴钊,他本日刚回踢人,你就想得这么远了,也太心急了吧!”
裴钊将她谨慎翼翼地放在床上,含笑握住她的手,又将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肚子上,小娃娃果不其然又悄悄踢了一下,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尽是欣喜:“我看他力量挺大,想必是个男孩子,不如命人打几副弓箭刀枪,留着将来习武用?”
宫人们面露忧色,赶紧恭声答道:“是!”
阿铭这个模样已经够让人垂怜的了,更何况是裴钊呢?!她见裴钊的眉头微微蹙起,便伸手去替他抚平,笑吟吟道:“你真是个大傻子,在我心内里你当然是最首要的啊。我如何会为了别人生你的气呢?”
裴钊勉强笑笑,并不言语,苏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道:“你是不是怕我因为这件事情生你的气?”
这两小我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裴钊的台词都说光了。苏瑗不由得促狭地看向裴钊,他微微一笑,淡淡说了个“赏”字,便抱着苏瑗往寝殿走。童和见殿内的宫人个个都是一副摸不着脑筋的模样,便笑骂道:“一个个傻愣着何为?陛下和娘娘本日欢畅,你们个个都有赏,此后定要更加用心肠服侍娘娘,明白了么?”
两名太医神采一凛,赶紧跪下道:“下官遵旨。”
她如许冷不丁地一问,明显让裴钊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便略带游移地点了点头,那副神情颇像是阿铭做错事时谨慎翼翼的不幸模样,看得她内心发软。
何止是有点儿?!苏瑗眉眼带笑地看着他,暴露一个“统统尽在不言中”的神采。裴钊见她微有倦容,便帮她盖好被子,轻声道:“又困了么?我陪你睡一会儿好么?”
两人当中,一个是苏瑗平日里的安胎太医方太医,另一个则是个年青人。这名太医乃是畴前的太医丞一手汲引上来的,医术甚是高超。早在方才方太医便好生提点了他一番,眼下见陛下对这位娘娘竟然如此上心,天然不敢怠慢,待两小我细细号了脉,又细心商讨了一番后,方对裴钊凝重道:
想了想又笑道:“我倒是更喜好女儿多一些,等他大一些今后,我们就为他添个mm,你感觉如何?”
苏瑗的一大兴趣就是调戏裴钊,固然调戏的成果常常是被他反调戏返来,不过她仍旧乐此不疲,当下便对裴钊道:“你把头低下来一些啊。”
啧啧,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裴钊竟然比她还要不淡定。苏瑗轻咳了一声,摆出一副甚是端严的模样,一面摸摸裴钊的头,一面笑道:“我听端娘说小娃娃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踢人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好玩。”
她威胁似的表示裴钊低下头来,一边捏住他的脸一边凶巴巴地开口:“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说了这么好听的话,你莫非不筹办略微表示一下么?”
约莫是殿内的动静太大了,未过量久,端娘与童和就带着一群宫人吃紧忙忙地推开门闯出去,个个都是神采仓促:“陛下,娘娘,但是出了甚么事么?”
两名太医满头大汗赶过来的时候,苏瑗已经睡得深沉。裴钊轻手重脚下了床,淡淡道:“自从有孕后她的精力非常不好,本日这孩子踢了几下,你们且好生看一看。”
那太医谨慎翼翼道:“陛下无需过分担忧,娘娘身子固然有些衰弱,不过方太医照顾得非常经心,常日里补品用得又安妥,下官会在娘娘的安胎药里加一些药材,过不了多久天然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