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晓得裴钊口味重,没想到他竟然另有如许奇特的癖好!见裴钊黑沉沉的眼眸里尽是笑意,苏瑗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裴钊道:“你不咬了?”
这个丫头固然可爱,却也罪不至死。端娘不由得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见她大好韶华就被如此糟蹋,只得淡淡道:“我会同尚宫局打个号召,此事就此作罢,至于旁的,我委实帮不了你甚么。”
裴钊一动也不动,任由她咬着,苏瑗当然舍不得太用力,见手背上模糊约约有了一排小小的牙印,这才对劲地松口。裴钊含笑道:“阿瑗,你甚么时候有了个爱咬人的风俗?”
端娘皱眉道:“你先起来。”见阿月仍直直地跪在地上,便沉下脸来:“你如果故意要我帮你,便不要摆出这副模样,有甚么话起来再说。”
大明宫内偶有内侍与宫娥结成对食,这倒也不希奇,尚宫局亦有此权力为宫娥攀亲。不过掖庭那位何公公固然家底丰富办事利落,可性子倒是出了名的暴躁,数年前便有一名与他结成对食的宫娥生生被折磨致死。想到这里,端娘的神采亦微微一变,阿月见状心知本身另有一丝朝气,赶紧哭道:
裴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甚么乱来?我不过是想同你小憩一刻罢了,阿瑗,你在想甚么?”
裴钊又笑了笑:“是,娘子说得对,娘子说甚么都对!”
端娘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太后那边用不着你来操心。我且奉告你,你这份痴心妄图倘若再不竭绝,任凭你求我多少次,我也半点不会帮你。”
阿月忙笑道:“姑姑竟然还记得奴婢,奴婢真是受宠若惊。”
阿月虽有不甘,可到底算是处理了一桩心头大事,便跪下来又磕了一个头:“姑姑本日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长生难忘。来世做牛做马也要酬谢姑姑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