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降落山坡,只余霞光烧红半边天。
木鱼声伴着伽罗的答复:“嗯。明儿贫僧就让悟明请人补葺梵刹。”
这座九州第一梵刹,哪怕没有信徒的供奉,仍然坐拥无数财宝。
殷温七替她拆着烤鸭的鸭骨,只将肉放进秘制的蜂蜜酱料里沾好,再放进她的碗里:“为兄能晓得你有那些收成吗?”
悟凤屋的茶桌上,一杯茶腾空而起,穿透墙壁,稳稳停在苏玉浓的面前。
伽罗拿佛珠的那只手,拿下头上盖着的里衣,染了檀香的手将其细细叠好。
天井里放了炉子,炉子上放着的酒壶缀满珠宝。
“另有,护州寺有一个符卦双强的顶级大佬。他在符道上的本领,应当不逊师父。”
“伽罗,你的命劫已显。本尊为你卜的存亡卦,三年内必出成果。苏玉浓是助你登顶佛道,还是拉你万劫不复,本尊很想瞥见成果。”
“伽罗,护州寺不缺钱,找人补葺补葺院子,给正殿的佛像刷刷金漆。别太寒伧。”
“苏女人喝完本尊的茶再下山也不迟。”
“她之所图,乃贫僧为她生七情六欲,为她入尘动心。图贫僧道途尽毁,为她裙下走狗,掌中利剑。”
纂刻满符文的竹签则封死茶杯形成的洞穴。
她重生过,上辈子的命卦不需求别人占卜,她也晓得。这辈子的命卦,除了她本身,也无人能占卜。
凤阳歌:“她阻你道途,你要不要尽早杀之,以绝后患?”
苏玉浓才方才到门口,就闻到芝麻烤鸭的香味。
隐温七:“你今儿在异闻楼表示得很好,的确值得道贺。”
凤阳歌咳嗽两声,金绣红袍上的凤羽黯然一片。
素指执杯,苏玉浓将杯中茶饮尽,回推到悟凤屋。
苏玉浓将红玉签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成。我占不透本身命卦的时候,会来找你。”
苏府,偏僻的天井。
院有琴音起,树下金蝶舞。
“满是我爱吃的,七师兄,你这个时候点给我带这么多好吃的,是想将我喂成猪,然后长成大瘦子吗?”
凤阳歌:“下个月本尊的存亡卦,也将被卜出。其间可否留我凤阳歌,端看苏玉浓的卦术,撑不撑得起本尊的命了。”
苏玉浓那么多师兄,每个都宠她宠得要命,但就七师兄说话最好听,也最会哄她欢畅。
隐温七:“真有人的符术能够跟师父相提并论,那他必然很驰名。是哪位江湖符术大师之前藏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