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子,我记得还听父亲提过一句的,不是在私塾里读书,还念的极不错的吗?”柳若姒就道。
“隔壁那位大/爷那,不在家?他媳妇如许,他也不管管?”柳二太太又问。
她记得,曾经偶然入耳见哪个院子里的丫头说过一句,说是那位大/奶奶不知怎地获咎了柳大太太,过年的时候就把布施完整给断了。
“太太还不晓得,”繁华媳妇陪笑道,“那位大/奶奶,本年又添了一个孩子。本来,靠着府里的布施,另有那位大/爷的支出,一家勉强还过得。谁想,那位大/爷又把差事给丢了,府内里,也不再布施他们。这日子就过不得了,整天的喧华。”
“我先看看……”柳二太太就道。
“那边这回是因为甚么吵起来的,你晓得吗?”繁华媳妇见柳二太太和柳若姒仿佛对隔壁人家有些体贴,就问双喜道。
“那位大/爷是提不起来的,那位大/奶奶,要说也有几分见不得人的心机,说话做事并不讨喜,性子也不好。他们来了这里,这左邻右舍的,就没一个说她好的。”常嬷嬷道。
柳若姒只听了两句,就晓得,面前的马氏是个不讲理的恶妻。柳若姒懒得听马氏说话,就给繁华媳妇使了个眼色。
“娘你必定不会因为她而布施,可娘必然看不过那一家小孩子。”柳若姒就道。
“如答应厌的人,我布施她做甚么?”柳二太太如许说,但她的神采和语气却并不那么必定。
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不上两年的工夫,柳余风就得了病,过世了。又过了一年,他续娶的阿谁女人也病故了。这伉俪俩抱病、办丧事,柳家也曾出资帮着摒挡。
她现在想起来,当这一家子刚进京的时候,她在柳老太太的院子里,曾经见过一面的,不过没甚么印象了。现在看柳玉汶,身量倒是不矮,不过却瘦的不幸,穿的衣服也不称身,较着是畴昔的旧衣服,已经小了。再看他脸上,倒是眉清目秀,可惜面有菜色,下巴瘦的尖尖的,几近能戳人。
“娘,你要干甚么?”柳若姒就问柳二太太道。
也是,柳若姒就点了点头,连吃穿都不舍得给,又如何会舍得费钱给这孩子去读书。
柳二太太极富怜悯心,并不但是落在话语上,她就叮咛繁华媳妇。
“既然来了,那就都让他们出去吧。我也想看看,这马氏大/奶奶是甚么样的人。”柳二太太想了想,就道。
“恰是他家。”繁华媳妇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