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石榴姐姐了,大/爷醉了,实在获咎。再有如许的事,石榴姐姐固然叫我这两个死丫头。这是她们的活计。”柳大/奶奶就道,不像平常对待柳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人,现在柳大/奶奶的脸上没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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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姒就猜到,柳二老爷有甚么话要暗里里跟柳二太太说,不想让她晓得。可她虽明晓得如许。柳二太太这般说话,她也不好违拗,只得起家。向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施礼,回绣楼去了。
这么说着,柳大/奶奶已经走下台阶,到了柳玉江的身边。
三人就到柳二太太的屋子里,宴席吃的有些腻了,柳二太太就叮咛人送了些鲜果和茶水上来。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相对坐在榻上,柳若姒坐在劈面的短炕上,剥果子。
石榴一边说着甚么,一边就将手里的茶碗递到柳玉江的嘴边。
石榴显是做惯了奉侍人的活计,如许的环境下,还将柳玉江照顾的非常妥当。
“爹,不是说大哥哥酒量很好,如何迩来老是喝醉。”柳若姒假装没有闻声刚才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的话,只在柳二太太身边坐了,一面递果子给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吃,一面问道。
“甚么事,还是过继大郎?”柳二太太就问。
柳玉汶就点头应了。
柳玉江张嘴喝了,一面俄然站直了身子,手臂围上了石榴的腰,将石榴紧紧的抱进了怀里。石榴就有些站立不稳,不过她并没有摆脱,而是将扶着柳玉江的那只手撤了返来。她手里攥着一方帕子,就给柳玉江擦嘴。
夏荷和冬梅,是柳大/奶奶屋里贴身奉侍的丫头,也都有十六七岁了。
“夏荷,冬梅”柳大/奶奶呵叱着“两个该被抽了懒筋的死丫头,那里卖骚去了,看着大/爷如许,也不上来服侍,归去就扒了你们的皮。”
柳大/奶奶嘴里喊的夏荷和冬梅这个时候也到了。
柳若姒剥好了果子,往柳二太太身边走,就闻声了两人说话。柳若姒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才看着柳玉江和石榴会感觉奇特,本来如此!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都是过来人,石榴的神采,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而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还只看到了石榴,并没有看到当时柳玉江的模样。石榴并不是一头热。
柳二太太就连连的点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方才如何了,看石榴那丫头魂不守舍的。”柳二太太小声对柳二老爷道。
“刚在屋里,老太太见大/爷有些醉。叮咛婢子给大/爷拿解酒的茶。”石榴手里拿着已经半空的茶碗,说道。柳若姒在廊上看着石榴的侧脸,石榴是个标致的丫头。一张脸白里透红,许是刚才这番折腾,气味尚且没有喘匀,现在她的脸更加的红了。
“给姒儿提亲。甚么人家?”柳二太太的耳朵几近要竖起来了,这但是她心头的第一要紧的事情。
两个丫头过来,石榴才被推到了一边。
“我也是如许想。我们就这一个,天然要嫁的近些。”柳二老爷就道“可惜,我几个相好的同僚,都没丰年事合适的后辈。不然,门当户对,都是读书的孩子,再好不过了。”
“去跟老太太说一声,大/爷有些醉了。我先送大/爷归去。”柳大/奶奶就叮咛跟来的一个小丫头,一面同两个丫头扶着柳玉江往外走了。
柳二太太见柳若姒去的远了,这才窜改身来,看着柳二老爷。伉俪两个多年构成的默契,柳二太太并没有发问,只等着柳二老爷想好了再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