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思将军过分客气了。”柳二老爷就笑道“那天的事，内人和小女返来已经说过了。那里谈得上甚么惊扰，反倒是内人和小女，多亏了将军借马。”担搁了将军的路程。”
“父执当的起的。”荣成翰并无虚词，只是这么一句，倒是相称的诚心、有分量，更加让人难以回绝。
柳二老爷固然弟子无数，但多数是通过科举的进士，另有翰林院中的庶吉人们，正的带在身边读书的并没有几个。如果当真数起来，柳若姒应当算做是嫡传的弟子了，然后就是柳玉汶。
因为荣成翰尊称柳二老爷为父执，柳二老爷却不能如此大咧咧地就自认了这个称呼，只好谦逊地对荣成翰称呼世兄。这并不是乱了辈分。而是谦辞。
“恰是。”柳二太太也笑道“本该亲身登门去谢的，只是想到将军刚返来，怕是多有不便，才作罢了。”
“并不是怕刻苦。”柳若姒伶牙俐齿，荣成翰并不是敌手，但是却也不见他焦急，只是还是中肯地说话。“实在是敬慕父执，能拜到父执的门下，是平生所幸。”
“小小年纪，不惧存亡，有如许的勇气和志气，别说是宗室中了，便是满朝武将世家中，也难有出其右者！”
柳若姒气的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头。
柳若姒平常言谈举止，待人接物，都极妥当，明天对荣成翰却如此锋利，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都发觉到了。不过两人也只当柳若姒是小孩子脾气，并没有太当作一回事情。
柳二老爷喝了。茶，就对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讲起了荣成翰这小我。在柳二老爷的描述中，荣成翰是位少年的豪杰，一个忠心报国的忠臣。
“哪有。”柳若姒天然不肯承认。
柳若姒却并不等荣成翰的话说完，就用心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