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慈这一觉一向睡了小半天,醒来的时候车子还在行路中,她睁眼便见赫连韬坐在那边悄悄看着她,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不舍和哀痛。她心口猛地揪起,面上却不显,笑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因果循环,皆是命定。

大宝慈寺后山的梅林边上,她躺在血泊中已无生息。林中俄然惊起一群飞鸟,一名黑衣男人踉踉跄跄从林中跑出,绊倒在她身前,口中溢出黑血,没一会就咽气了。那男人面庞清隽,朗眉星目,竟是赫连韬……

寒冬腊月,她抱着沉痾的季子无家可归,身无长物。李姝乔坐在豪华的马车上,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眼中尽是鄙夷和鄙弃。只听她嗤笑道:“渊哥哥如何会在乎你?!”

大夏的气候本就比崇南暖上很多,岸边的各树木此时已有破出之势,树干都模糊泛着淡淡的青色。湖心水波泛动,李殊慈的心愈发安静下来,粼粼水光反射到她的面上,在她额间闪动跳动,映得眸光璨若星子。

初春的氛围清爽的近乎冷冽,湖水蓝汪汪的一片,李殊慈懒懒伸展着好久没有活动的胳膊腿儿,轻松的雀跃着奔到湖边,湖边停着一溜划子,仿佛是给人游湖用的。“船家,能够载我到湖上去?”

天气擦黑,一个满脸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捧着半块干饼子狠命往嘴里塞着,蓦地瞥见地上的两个死人,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愣怔半晌,起家站在尸身前,扯了赫连韬腰间的玉佩和荷包,感喟道:“都是不幸人,我拿走你们的财帛活命,送你们一程,也算扯平了。”说着,到寺里好说歹说借了东西,在后山刨了个大坑,将两人埋在了一起。”

“但是有端倪了?”青鸽和木云一阵欣喜。赫连韬微微点头,“那位是个不出世的高人,当年帮崇南退敌以后便没了踪迹,我爹模糊晓得他的一点旧事,我们按踪寻迹,总能找到他的。”

那船家在嘴边叨咕的两句,坐起家看着李殊慈道:“小女娃不错,不错!来,老夫载你到湖中一游!”船家老头儿一张老脸尽是褶皱,双眼却晶亮非常,一把拦住赫连韬道:“小老儿这舟只能载一人!”

青鸽给李殊慈端了药来,“女人快将药喝了,好睡一会。”

赫连韬一愣,见她低头喝水,便就着她的手直接将梅花点心咬到嘴里。李殊慈吓了一跳,玉指僵在半空一瞬,嗖的收回,差点撞翻了茶水。赫连韬笑的见眉不见眼,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好吃的点心。

赫连韬一阵气闷,李殊慈道:“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返来。”老头儿对劲的看了赫连韬一眼,李殊慈感觉非常风趣,笑盈盈的上了扁舟,赫连韬赶紧脱下大氅,道:“这个给你坐着,别着凉了。”

“嗯,你们也别整日围着我了,出去转转吧。”李殊慈迩来睡得很不平稳,眼下都泛青了。木云便将压毒的药里调配了些安神的药物,平常她喝了以后就能好好睡一觉。青鸽和木云对视一眼强笑道:“女人哪用得着操心我们,好好睡一觉起来世子就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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