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娟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语重心长道,“打赌不能碰。”
石达扯扯方娟衣袖,小声说,“拆迁队不是给了安设用度吗?拿出来先还掉一部分吧。”
石达赶紧道,“妈,妈,这事今后再说,先把欠款还上。等人走以后,我渐渐跟你细讲。”
走之前,他特地瞥了眼石达,似笑非笑地说,“加油筹钱,要不然就把手指洗洁净了。别想逃窜,被抓到了局会更惨痛。”
方娟松开手,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倍感绝望,她如何忘了?这是她冷心冷血的二女儿啊!
石凯有的没的说了一堆,估摸着把人吓得差未几了,筹办起成分开。
方娟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暴躁道,“你疯了,那是我的养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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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娟神采稍稍放松。
“……”石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石凯,你真够狠心的。”
该死!
她转开话题,“儿子,跟你一起返来的人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很不好惹。听妈的,今后别再跟他们混一起了。我拿出来的钱大抵有六万九千块钱呢,他竟然说一叠钞票只要六万,就那么分开了!一帮黑心肝的人,不讲事理哇!”
下吊眼嗤笑,“你儿子不是拿了两万块钱打赌的吗?把两万输光了后,又倒欠我们老板十五万。”
剁手指……方娟吓得闭上了嘴。
石达一个踉跄,颠仆在地上。
左边的下吊眼猛推了下石达,“这就是你家?去拿钱吧。”
他从速把人扶起来坐下,“妈,没事吧?”
顿了顿,他又提起之前的建议,“没题目的话,明天我去联络人,筹议着把姐的安设面积卖了。”
“快点过来扶我一把!”方娟的乞助声突破了石达的思路。
等坐稳以后,方娟狠狠把儿子推开,斥责说,“瞧瞧你干的功德!钱全没了,没法活了!跟谁学的,竟敢从柜子里偷钱!”
“是是是。”石达嘴上干脆地承诺下来,实在一点没往内心去,随便说了句,“妈,我今后必然不会再赌了。”
等下吊眼两人分开后,石达才规复安静,不满地抱怨,“行呀石凯,你竟然真的见死不救。冷血无情,不是个东西!”
跟人打赌,欠下十五万高利贷。算一下,一年3万的利钱。很好,非常好,石达这是在作死。
下吊眼朝他弟兄使了个眼色,中间一人当即走到石达身边,像是筹算按住石达。
“就冲你们平常的行动,不落井下石算我对得起你们了。”石凯嗤笑,“戏也看完了,我该走了,你们母子俩渐渐交心。”
石凯笑的尽情,月息两分,单利即是年息24%,复利的话年息近27%。也就是说,石达欠的是高利贷。
石凯心道,蠢货,有空在这冲她耍凶斗狠,却一点没重视到方娟刚才被推开,撞到木桌凸起的桌角上,怕是腰部会青一大片。方娟对女儿们很不如何样,对儿子倒是掏心掏肺地好,可惜,看来是养了只白眼狼。
深思很久,石达俄然笑了,“大姐把安设面积拿归去又如何样?再让她签一份不就行了?简朴的很。”
“平常人为全被你剥削光了,拆迁的钱都进了你的口袋,我可没钱。”石凯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