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有很多神明都是如许一体两面，或者具有一体两面的特性，死神同时执掌着朝气，聪明之神同时也有剥夺明智、痴愚猖獗的权益，浅显人或许对这方面不甚体味，但作为一名高阶圣职者，凡娜在这方面的知识很丰富。
比如，让某些狂热又疯颠的邪教徒开口。
邓肯对这些深海中的玩意儿警戒又猎奇。
“不是在典礼失控以后发疯的？”凡娜立即皱了皱眉，固然在和主教瓦伦丁扳谈过以后她已经晓得这件事的庞大程度会超出预期，可海蒂的话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感，“这是甚么意义？”
邓肯有点忧愁，他只但愿海里的邪门玩意儿别影响到本身垂钓就行。
在喧闹的大教堂地下，人的思惟很轻易不受节制地发散出去，这是因为“风暴的镜像”带来了过于宁静的心机表示，女神庇护所带来的放心感能够最大限度减弱凡人的心机樊篱，这类效应无形而强大，连她如许受过严苛练习的审判官都没法免疫。
……
风暴女神，执掌无垠海上最强大的力量，但她并非只成心味着“风暴”的狂暴一面，这位陈腐的神祇同时也执掌着喧闹、封印的力量。
凡娜的目光扫过海蒂的医疗箱，神采倒是一如既往：“说真的，我还是很难把你这套东西跟‘疗程’联络起来……”
“这可都是精力医师的标准东西……好吧，我承认本身利用它们的频次能够是比浅显的大夫高，”海蒂密斯说着，耸了耸肩，“但谁让我是受雇于市政厅并且还常常帮教会做事的‘催眠师’呢？我打仗的‘病人’可都不是甚么普通患者，特别是像如许的邪教徒，摇摆的水晶和低频摆可没有一针三倍剂量的‘半夜合剂’好用。”
“我搜刮了他们的影象，发明这些人的思惟……或者说认知逻辑，在最后那次失利的献祭典礼开端之前就出了题目，更严格来讲，这些邪教徒仿佛从典礼开端之前就遭到了某种……认知滤镜的影响，乃至于他们的影象中……嗯？凡娜中间，你仿佛并不太不测？”
门轴转动的声音突破了地下设施中的安好，大门翻开以后，一间宽广却又灯光较为暗淡的房间呈现在凡娜面前。
邓肯遐想到了普兰德城邦比来的窜改，想到了那些低调数年以后俄然高调剂活的“太阳信徒”们。
“……我很思疑你每次给邪教徒注射三倍剂量的启事是你这个大针筒里只能装三倍剂量，”凡娜吐槽了一句面前的熟人，但紧接着摇点头，“但这并不首要，你能撬开这些家伙的嘴巴就行……说说吧，有甚么收成？”
她还晓得，恰是因为很多神明一体两面的特性，还催生出了某些极具争议的，乃至靠近异端的思惟，有一部分学者乃至以为全部天下也是一体两面的——在某个维度中，乃至存在着一个大海与陆地完整镜像的“干枯之地”，那边是一望无边的干枯大地，而极其希少的河道与绿洲装点在干旱当中，阿谁干枯之地乃至存在着与实际天下似是而非的聪明文明，他们与实际中的万物互成倒影……
房间中还残留着浓烈的熏香气味，海蒂密斯的医疗箱还放在桌上，内里能够看到空掉的大型注射器、爬动的刺藤以及仿佛仍然残留着血迹的黄金尖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