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戴长袍宽袖的大臣见到李延成皱眉感喟的模样,不由上前道:“子成何必感喟,他们也就这一番模样,皆是真脾气,吾等归附大宋以来,无不战战兢兢,恐怕被大宋的君臣祭了旗,或者用来立了威,但是现在陛下竟然任命你为右大学士,这便是对吾等的信赖,今后以后,吾等也不由担忧性命之忧了!”
马光鲜痛心疾首道,仿佛全部江南就真的要乱了。
一封圣旨从紫禁城而出的时候,大宋的宦海再次一颤,李延成进入麒麟阁主官的位列,并且执掌外锦衣卫,已经相称于将麒麟阁大学士的职责分润了大半,最首要的是李延成是西夏的降臣,这么重的职责交给这么一个大臣,让很多人不解,对这些西夏降臣也更加仇视。
李延成看到这些人,脸上暴露苦笑道:“高处不堪寒啊!陛下打扫了通天道在大宋的权势,又进一步减弱了汴梁一系的权势,这些大臣很多都是太上皇和三王子之前的大臣,现在任命我们这些外臣,除了均衡朝堂外,定然还想拿我们当作一柄利刃,去切除大宋的一些弊端,如果吾等有了忽略,措置起来也是极其便利的。”李延成苦笑中,被称之为博涵的文臣哈哈一笑道:“子成竟然忧愁这些,我记得汉时主父偃的话说的极好,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亦得五鼎烹,大宋一统天下乃是定命了,吾等为前驱,为西夏先人斥隧门路,必为陛下之利器!”
这个大臣是跟从李延成一同降宋的,也是被欺诈而来,在西夏也是一个能臣。
仆哥果被李延成的话一惊,酒醒了些,立即高呼起来,大笑起来。
“宗帅,你是三朝元老,又是皇亲国戚,你可得拿出一个章程来!”
一旁的文臣也是灌了一口酒,指着已经酣醉,在大厅上跳着胡舞的仆哥果道:“此人当年也是大夏之能臣,现在归宋,便一心一意行事,攻伐沙洲的时候,身披五重重甲,亲登城头,斩杀一十三员西夏大将,身受重创,仍然鏖战不已,此等悍将,岂是贪恐怕死之辈,盖是因为其晓得大宋一统天下已定,若吾等负隅顽抗,必是玉石俱焚了局。他现在缘何如此失态,便是晓得吾等忠心已被天子晓得,吾等西夏降臣不再是敬陪末座之辈了!盖世功劳就在面前,何必唯唯诺诺,踟躅不前!”
哼哈二将的拜别也带走了通天道在大宋最后的一批人马,这些人去了那边,赵枢并不在乎,也没故意机去理睬,此时的赵枢的表情任然庞大,有气愤、有可惜、也有哀思,赵枢的表情也是大宋群臣的表情,跟着北上长儒的拜别,很多大臣或升或降,朝局的变动让很多人一日三惊,那些卖力南北移民之事的人更是心惊肉跳,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陛下说的那句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话语中的意义,心惊胆颤当中,便更加经心极力的措置这个大事,特别是麒麟阁为了雪耻,更是疯了普通的监督四方。
此人说道一声,灌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起来,神态尽情,放纵傲然。
只是两人一小我喝茶不语,一个感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