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来吧!”
一个美字脱口而出,白辰的目光尽是沉浸,双脚一拔,不自发地向着水潭中心走去。
这一刻,他的认识前所未有地复苏,就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滂湃大雨浇灭了心头之火。
他的眼神里再无腐败之色,被层层黑雾覆盖,像极了两颗纯玄色的珠子。
那是……赖良的拂尘?
没有小浣熊的从旁帮手,以及缔约者才气的加身,衰弱的白辰与浅显人没有任何辨别,底子没法抵当骊姬的引诱。
看到这一幕,即便是白辰再有定力,也几乎着了她的道,唯有冷静吞咽着口水。
他想跑!
“不好!”当赖良拔地而起的那一刻,鹿鸣川才恍然大悟,目光突然一缩。
“青鸾,感谢。”
垂垂的,白辰已经将近走到水潭口了,而满身也变得若隐若现,好似一张吹弹可破的白纸。
“小道友,哥哥我已经说过了,如何选就看你本身了。”
鹿鸣川有力地偏了下头,嘴角勾画出苦涩的笑容,闭着眼悄悄道。
白辰不成思议地望着那口墨色的水潭,脚尖悄悄点地,在女子强大的灵压面前,地里的手臂都昂首称臣、不敢冒昧。
鹿鸣川面色冷峻,细心咀嚼着他话里的意义,脑海中思路万千。
白辰没有留意到的是,在他身后那一条条手臂正猖獗地舞动着,不竭向他延长集合,根根青筋暴突而起。
不成!
说罢,赖良便收回了阵阵诡异的笑声,仿若不散的冤魂般令人后背发凉。
只见水潭中那张女子的俏脸暴露了勾魂摄魄的笑容,一双美目浮动着戏谑之意,眼看就要诡计得逞。
狂怒之下,鹿鸣川头顶的鸭舌帽马上化为乌有,一团青烟扶摇而上,独一明目可见的是他眉心那一点血红。
豆大的汗珠充满了他的额头,鹿鸣川满身发凉,那一团团环绕在双腕上的火光亦是缓缓收拢。
瞥见鹿鸣川惊奇不定的神采,赖良坏笑一声,额头忽地青筋透露,两只背在身后的贼爪快速转到胸前,并拢合十。
浑身大汗地平躺在地,鹿鸣川稍稍皱着眉头,回想起赖良流暴露的信息,心头起伏不定。
恍忽之间,四周几十米的温度突然下落,那股怒龙卷八方般的狂热垂垂冷却,直至回归平常。
粉腮上出现了微微桃红,骊姬如滴水樱桃般的朱唇高低开合,得空的瓜子脸上自有柔韵,含情脉脉地望着向她走来的郎君。
儿时跟从父亲闯荡大江南北,鹿鸣川自幼便打仗过诸多匪夷所思的存在,别说江湖羽士了,镀金佛陀他都见过,像赖良如许的半吊子羽士更是司空见惯。
“美。”
尸斑是甚么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一种在尸身上才会呈现的斑痕,活人如何能够会有?
“啪。”
“或许是吧。”
“活人?呵呵,你莫非看不出来她已经快死了吗?”
樱桃小口、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几近统统女性的长处都集于一身,纤纤玉手重抚着那张令统统男人都为之痴狂的面庞,三千青丝如瀑倒垂,秀挺的琼鼻烘托出了曲线的完美。
每当白辰踏出一步,他的身子就恍惚一分,而这片六合一样在为之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