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东浑身高低都透着股煞气,但仿佛又不像好人,有些揣摩不透。
说这话的时候,莫冶眼里的落寞之色更甚了。
“哈哈哈。”莫冶开朗大笑,“路兄弟这是真脾气,来,我敬你。”
“我蜀省人,不过来金陵也有十多年了。”莫冶剥了一颗花生,抛进嘴里嚼吧着。
“没事,你随便叫。”路尘淡淡道。
路尘点点头,让开身材。
“这……”路尘有些踌躇。
一大早,路尘还赖在床上,门外便传来阵阵拍门声。
平白无端的受人恩德,他不风俗。
“那对门生情侣呢?”房东探头往屋里张望,“他们没在吗?如何换你住这儿啦?”
路尘赶紧摆手道:“莫大哥别曲解,我没有这个意义。”
“我住出去好些日子了,也没见过你,莫大哥有其他住处?”路尘摸索道。
“哦哦,本来是房东大哥,如何啦?”路尘摸了摸脑门。
拿起电话,莫冶的神采变了变。
他点头道:“既然莫大哥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再推让就矫情了。”
“能进屋坐一会儿?”房东裹了裹羽绒。
“尘子,你莫大哥出租这屋子,只是闹着玩的,底子不是冲着那点儿钱去的。”莫冶当真道。
“这甚么这?”莫冶有些愤怒道,“如何?看不起你莫大哥?”
他正想说话,莫冶的手机响了。
“如何?路兄弟莫非……”莫冶目光闪动着。
路尘有念力,能够感到出莫冶的心机窜改,这是一个脾气中人,除了身份那一环,由始至终都很坦诚。
“跟我一样,喜好吹喇叭。”莫冶一脸赞美道,“看不出来,路兄弟也是个脾气中人啊。”
“来一口?”莫冶举着酒瓶说道,“一小我喝酒没劲。”
“嗯。”路尘打量着他。
太阳还没升起,露台上风有点儿大,挺冷的。
“一大早就来打门,我还没问你谁呢!”路尘不喜道。
“路兄弟这些年过得不轻易吧?”莫冶拍了拍路尘肩膀,“没依没靠的,不但没有长成歪脖子树,还考上了农大这类重点大学,比我强多了。”
“房东!”男人惜字如金。
“还是路兄弟看得透辟。”莫冶顿时亲热道,“孤儿何必难堪孤儿?来,我们再碰一个。”
本来有个事儿,他一向踌躇着要不要开口的,现在承下莫冶的情面,再不说就真显吝啬了。
“没甚么好吞吐的,我也是个孤儿。”路尘晒然一笑。
“你这儿有酒吗?”房东不经意间透暴露一丝落寞之意。
“这就对了,跟你莫大哥没啥可客气的。”莫冶一边说话,一边剥花生。
“我叫莫冶,兄弟你如何称呼啊?”房东拧开二锅头,闷头就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