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竖起大拇指,“气势很足,李白看了估计会请您老喝一杯。”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老头儿写的是李白的《将进酒》,这诗本来就是一首萧洒豪放大气狂放的传世佳篇,最适合用张旭那种极度豪放的狂草誊写,但老头儿用的是介于行书和行楷之间的书法,也还算合适意境。当然,最首要的启事是老头儿最善于这类笔法,也是独一善于的笔法,房间里挂的作品都是如许的,独一一幅正楷《楞伽经》,写的还很普通。
徐景行一边挑羊毫,一边暗搓搓的想到。
“很好啊,萧洒的很,”徐景行笑道:“何老是练《曹全碑》打的根柢吧?笔势很超脱哦。”
他的书法绘画根本是从小打的,根基功很踏实,上小学中学的时候还常常练习,上了高中才渐渐的放下,等他父亲归天,就再也没动过羊毫,因为他要忙着赢利。
但愿待会儿不会出丑。
“咦,你连这都能看得出来?”何老头儿惊奇的瞪大眼睛,“能看破我的根基功,这申明你在大字上的成就也不弱哦。”
何老头儿可没想那么多,喜滋滋的拿出宣纸羊毫墨汁砚台镇纸,朝徐景行招招手,“来,用甚么笔?”
这本来没甚么,可他恰好重视到,这相框竟然是遗像公用。
何老头儿对竹木雕镂有所体味,但对传统的木工技艺却一无所知,只是晓得有榫卯这么一回事儿,但这榫卯的详细道理就不太懂了。除此以外,何老头儿在其他方面的学问却不差,或者说非常博识,连徐景行这个自夸一肚子杂学的人都甘拜下风。
当然,徐景行不是看不起这类简朴的泡茶体例,只是感觉有点不测罢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
“啊?不消了吧?”
不过徐景行却暗自苦笑:这何老头儿如何回事儿,我就是给你送个柜子罢了,你这不但请我喝茶,还要跟我比试写大字,我这还没动笔呢,又要请我喝酒。
“哈哈,你这可不是胡咧咧,”何老头儿很镇静,拉住他就往书房里走,“来来来,比划两下,较量较量。”
“哈哈哈,我可没资格做李太白的酒客,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过待会儿咱俩能够好好喝一杯,”何老头儿红光满面的大笑道,显得非常亢奋,很有些“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所描述的豪放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