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施为,大破贼军,平此贼乱,只在朝夕之间!”
李德先一马抢先来到本部军阵之前,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愉悦之情,冲部下痛快地朗声笑道。
“别看那贼军军势非常不凡,但依末将看来,那些贼军不过是绣花的枕头,中看不顶用罢了!”
就在方才的这会工夫,李德先早已将贼军每一个细节尽收眼底,乃至比那两个蒙军万户看得更加详细,更加完整。
启事无他,实则是以李德先的目光来看,面前那一方天玄门贼军,也是一副不堪一击之相。
他们风俗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蒙人、色目人,用肮脏的马靴踩在他们那们本该傲岸的头颅上,一脸赔笑地听他们谩骂一声‘汉狗!贱骨头!’
而那疑似天玄门贼首的数道身影,竟然堂而皇之地茕茕孤单于大旗之下。
当一身裘绒大氅的湖广行省达鲁花赤,领着雄师抵临襄阳城下时。
先前这些天玄门贼子未曾正式起兵反叛前,他已经让各州各县驻军,小范围围歼过一次。
“杀敌!”
现在他们的眼中,只要功劳,只要所谓的繁华!
反而看起来自有一番军容严整的精锐之相。
“两位将军千万不成粗心轻敌……要晓得先前本官严令各地派兵,弹压这天玄门妖人,想来最后的成果,你们也是晓得的……”
余者,皆可视而不见!
“杀敌!建功!杀!”
说完,扬起手上的马鞭,摇摇一指不远处的‘荡魔军’,目光傲视道。
在冲那湖广行省达鲁花赤,躬身领命后。
归正死伤的都是不值一文的汉狗罢了,自命金贵的蒙人,乃至是色目人天然是毫不心疼的。
……
“贼军在前!大好头颅尽待我等随便摘取!”
“这……”
直至现在,先前那些败军之将,还犹自对那些天玄门妖民气不足悸,不敢等闲再试其缨。
可谁知那两位万户闻言,倒是满脸不觉得意地嗤笑道。
“大人勿忧!”
“莫非那贼军将领,当真是酒囊饭袋?与我一样,不通军事?还是……真的有所依仗?”
要晓得这朝廷雄师与天玄门贼子,兵戎相见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这般推断着,那湖广行省达鲁花赤还是对两位蒙军万户,凝重地沉声道。
先前那被‘队友’抢了风头的万户博尔特,更是一脸倨傲地请战道。
和想像中分歧的,面前那些自号‘荡魔军’的天玄门贼子,并没有如传说中那些兵变暴民普通,毫无章法地乱成一团。
毕竟就算以他不通军阵的目光看来,贼军如此步地,虽看似骇人,但实际上未免也过分亏弱了些。
那湖广行省达鲁花赤忱中暗忖道,“比如……那传说中的妖法?”
“杀敌!”
冬主杀伐。
“建功!”
“那马军且先不说,但说那些为数浩繁步军,不但阵型稀少,毫无前军后军之分,并且全军高低皆只着棉甲,如此防备淡薄之下……”
“待会儿,大人尽管让李万户所部上前一阵冲杀,先乱其阵,随后,我再与博尔特将军从侧翼纵马跟进,马踏贼军……”
久经战阵,熟读兵法的李德先,便已然心中嘲笑,“自古战阵无此立者!的确荒唐好笑!不过如许也好!本日李某便以尔等项上人头,以作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之进身之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