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兄弟,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吧,摆了然就是讹人,”刘梅也赶紧给丈夫捶着背,“我家小龙现在还躺在床上,别说是没钱,就算是有钱也不成能给你,你这脸翻得比书还快,就不怕出门遭雷霹?”
张大牛身材本来就不大好,被这几句话又戳到了内心儿上,顿时感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地喘了起来:“路大山,你要再敢胡说,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刘梅更直接,用力儿掐了下胳膊,只听张大牛“哎呀”大呼一声:“你掐我干啥?”
“你说啥?”张大牛两口儿都觉得本身听错了。
“小龙,你感受咋样?”刘梅看着儿子不说话,内心忐忑地问道。
“我说张大山,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啥叫我想忏悔?你儿子要一辈子醒不过来,莫非让我闺女嫁过来守活寡?”路大山也用力儿瞪眼,固然没有张大牛更大,但好歹不输气势。
脱手的是刘梅,并且这一脱手就不是一下,噼里啪啦地巴掌,朝着路大山脸上身上胡乱号召畴昔。
刘梅平常也挺温驯小我,这时候就像吃了枪药般,把本就肥大的路大山生生打懵了。
乡村的孩子订婚早,结婚也早,畴前很多人不到法定春秋就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之前父母跟他提过这事儿,可张小龙********去上大学,压根儿没往这上面用心机,没想到这两家的白叟却都已经暗里敲定了。
刘梅无法,都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想再争啥,儿子都没了,争这也没用:“是我们主动退的,这行了吧?”
“那就好说了,”路大山像是终究盼到了话头,脸上对劲地笑了笑,“遵循老辈子的端方,如果男方忏悔退亲的话,订彩钱但是不退的。”
“退就退吧……”张大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猛挥动手,嘴里还是嘟囔着,“别觉得你家闺女有多宝贝,俺家小龙但是金科状元,他要真醒着,保不齐还真看不上你闺女。”
“你晓得疼,那是儿子真醒啦!”刘梅欢畅得眼泪扑嗒扑嗒往下掉。
路大山再肥大,也毕竟是个男人,真要还手,刘梅必定亏损。
“路大山,你想钱想疯了吧?”张大牛听明白对方的意义,咳嗽得更加短长了,“还是你感觉我张大牛就恁好欺负,当我是冤大头?”
“你才是雷劈的……骂我们家的就不可,骂俺们儿子更不可……”
“你要再打,我可就还手了。”